傅怡君 80907万字 38511人读过 连载
夜晚,月明星稀,四丫头望着朗朗夜空无言,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p>四丫头本是竹溪镇周边乡村猎户家的女儿,家中排行老四,半年前,竹溪镇遭遇蝗虫过镜,家中粮食颗粒无收。
又遇连续的干旱天,田地里的麦苗枯的枯,死的死。<p>迫不得已,为了缓解家中口粮的压力,她同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外出流浪讨饭,不幸中间走失。
等她再回村子,家里已经是断壁残垣,狼籍一片。
面对困难,四丫头从来没想过后退,乱世之中,也不能后退,她有些想念有家人在的日子。
那时候家里也清苦,经常吃不上口热饭,但是爹娘总会在最前面顶着,有个依靠在啊。
离开了爹娘之后,她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吃一顿饭都难上加难,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但是人总要学会面对现实,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且,<p>四丫头看了看身旁的二牛,这是她的同乡好友,她说过要照顾二牛的,如果她死了,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上,二牛也活不下去的。
“听说赵家药铺在招什么学徒,我今年正好十五岁,二牛十四岁,不知道我们两个可不可以,明天去碰碰运气吧,不然总有一天得饿死野外。”
青山镇,方圆占地数百公里,因为境内有座大山而得名。
这个地方粮食产量不高,同样受到蝗灾影响,但是毗邻州府,近水楼台先得月,朝廷有什么救援物资,最起码不会忘记这里。<p>同样,这里面龙蛇混杂,有武者世家,有地方帮派,有官府,更多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网铺的很大,上面的这些手,也不敢贪墨太多。
青山镇的草药在整个平城府境内都很有名气,道路四通八达,方便运送到全国各地。
朝廷每次发动战事,都会来平城府动员力量,集结物资,尤其是草药,这些打仗必须品。
当然每年朝廷给的扶持也很多,药品行业发展很迅猛。
望着那高高的城墙,川流的人口,四丫头突然有些紧张。
今年的大灾,并没有减少来青山镇的外来人口,反而更多,一辆辆的马车进出城门,有做着牛车的土地乡绅,有背着刀剑的侠客,有拉着轿子的马车,好不热闹,但更多的,是逃荒而来的难民。
“小心,二牛!”四丫头赶忙推开二牛。
此时后方突然飞奔来一辆牛车,铃铛叮叮作响,眼看着就要撞到两人,赶车的妇女依然视若无睹。
“呸!”
牛车上坐着一个小胖丫头,一口吐到四丫头身上,大喊道??:
“中了,这次中了!娘,我吐中了两癞皮狗!”
四丫头脸色一怒,然后连忙把头低了下去,怕妇人看到她的脸色。
她很愤怒,但是愤怒没有用。
对于这样的土地乡绅,她一个乞丐惹不起,她相信,如果此时妇女下车,将两人打死街头也不会有人去管。
在乡下,这种土地乡绅最可恶,以前跟着母亲上山打猎,母亲总会给她讲那些土地乡绅欺压百姓的例子。
那妇人转头笑了笑,似乎在夸奖小胖丫,牛车开的飞快,转眼进就进了城。<p>守城的守卫们也没有阻拦。
“二牛,我们走,咽下这口气,我以后会成为震惊天下的强者,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发誓。”
四丫头死死抓住二牛的肩膀,二人往城里走去。
守城的几个守卫皆是落魄的女人,穿着灰色的袍子,但比起二人身上的破麻袋,不知好上了多少。
她们连看到没看二人一眼,她们也知道从这两乞丐身上得不到什么利息。<p>可到到城里之后,二人顿时迷路了,这道路四通八达,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
所幸跟着人最多的方向走去,离老远就看到有人排一长队,问问身边的人,果然是赵家药铺招人。
这些人都是慕名来排队的。
“站好站好!无论男女,只要年龄小于十五岁,身体健康,都能有资格!”
四丫头二人也跟着排好队,等了大半天,突然看到人群中让开了一条出路。
一台轿子缓缓驶来,是四个年轻力壮的女人抬着的,那肌肉轮廓贼大,一看就是武者。
“这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不知道,别挡着路。不然又有麻烦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
“停下!”<p>“是!”
小鱼掀开维幕,缓缓走下轿子,看了一眼门牌后走入药铺。
……
“嘀嘀嘀!警告警告!检测到真命女主龙命菲出现!警告警告!”
“什么,龙命菲!”正发呆的赵无忧猛然惊醒,激动不已,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接到系统这么大声的提示。
掀开维幕,赵无忧狐疑的扫荡一圈,周围都是正常的人群,没有什么看起来像女主角的人啊。
“小茶,龙命菲在哪里?”
“嘀!正在辅助宿主锁定真命女主!”
“是她?”
赵无忧接到绿茶系统的提示,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破麻袋遮衣的女孩。
那女孩给赵无忧的印象就是瘦,看起来皮包骨头,缺乏营养。
对方似乎正在偷看自己,感觉到赵无忧的目光,她小心翼翼的别过头去。
她是龙命菲?不是吧!
最新章节: 第521章 门派 ( 2022-05-18 10:24:54)
更新时间: 2022-05-18 07:17:10
在楚天秀没有试着凝练魔种,修行道心种魔大法之前,他的那一身功夫,固然能够帮他跑得更快,跳的更远,破坏力堪比人形大炮。但若是从本领上来看,他也只能算是被被强化的武人而已。
但是此刻的楚天秀,却凭空生出了很多异能——
如同超忆症一般的过目不忘,随意的翻看自己的记忆,感知天下万物的律动,都仅仅只能算是一些基操而已。
楚天秀也不知道这算是他独有的异能,还是其他修成这门神功的武者,也都衍生出了这般本事。
在他现在的眼中,世界就好似活的一样,一草一木都存在着律动,而在他的视界里,竟然隐隐能看到一个区域,乃至于一个国家的“生命律动”,故而他才能“看到”,临邑国的国运好似一条抽走了骨头的蛇一般,软趴趴的,连爬都爬不起来。
楚天秀记的三大宗师里面的“散人”宁道奇,那个跟佛门走的很近的老和尚,似乎在幼时看到李世民的时候,便给他批命般的称赞道:
“济世安民,必此人也。”
原本楚天秀以为这是宁道奇在为李阀造势,但想一想李世民的年纪,又似乎宁道奇不可能在隋朝如日中天的时候,便想的那般甚远。
若是再联想到他曾经给刘黑闼批命,说他活不过四十一岁,结果刘黑闼最终的确没能度过四十一岁的槛的事情,恐怕宁道奇这位大宗师,应当真的有些门道,或许他也衍生出了某些异能,掌握了观气看命的本事。
如果不曾接触过心灵的力量,便不知心灵力量的磅礴强大。
原本楚天秀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武者的极限,甚至觉得自己差不多能估算出燕飞,孙恩,向雨田等武道强者的极限如何。但自从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真正的接触到“精神”的力量之后,他发现自己却是太过狂妄自大,仅窥得一叶落地,便以为自己尽知秋天全貌。
人知道的越多,便会知道自己越无知。
楚天秀曾经深深忌惮过那位可能已经破碎虚空,也可能依旧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观看人间悲喜的“邪帝”向雨田,可是在他整理了自家前世的记忆的挥手,却有些愕然的发现,或许纵然向雨田真的存活于世,他也仅仅只是中原的天下第一,而非整个世界的天下第一:
如今是大业十三年,也就是公元616年,恰好是那位跟释迦摩尼,耶稣基督并列的***教“先知”默罕默德活跃于麦加的时期。<p>以那位“先知”在精神层面的修为,他若是没有进行内家武功的修行倒也罢了,可若是他修行,或是自创了什么武功,那么他绝对不再向雨田这位魔仙之下。
……
万物皆波!
莫看楚天秀只是笑吟吟的领着单美仙,在这临邑城内四处游玩,似乎仅是在放松休息而已,但实际上他却无时不刻的都在催动道心种魔大法,以精神的视角来感知这个国度的一切。
人与人之间的精神波动是不同的。
不说两个不一样的人,就算是同一个人,他在一秒前的精神波动,以及一秒钟后的精神波动,都会完全不同。
谷黓&lt;/span> 在楚天秀尝试以精神力诱导,暗中改变身边路人的精神波动的时候,以此去勾动他的内心情绪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试验很快就成功了一半——
如果他想要勾动普通人一个人的欲望,那么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在楚天秀需要的时候,他可以轻松的激发起那个人的饥饿感,色欲感,贪婪感等种种负面的情绪,也可以削减一个人的欲望,但是如同他想要勾动起一个人的慈悲心,怜悯心等情绪,却变得力有不逮了。
似乎楚天秀现在的能力,仅仅能让一个好人变坏,而不能让一个坏人便好。
亦或者说,他现在所能操纵的,仅仅是人类的欲望而已。
在楚天秀仔细揣摩和认知了自家的本事之后,古怪的发现自己的这一手貌似很符合“哲学”。<p>按照天主教的教义,人生来既有罪,既天然就带有七种能够直接形成其他不道德的行为或习惯,而这其中罪行也就是人的原罪,分别为: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以及色欲。
如果将楚天秀凝练出的那一颗魔种视作一种欲望的聚合体,那么构成魔种的七个要素,无疑便是这七宗罪。
“若是如此,那也难怪我的魔种看似已经成熟,可以衍生出种种异能,但却总给我一种先天不足的感觉,或许就是我凝练的这颗魔种里蕴含的情绪过于单一,故而没办法让它达到真正的圆满。”
楚天秀在心中沉吟了很久,仔细琢磨他曾经看过的武学典籍,以及曾经阅读过的一些哲学典籍,故而在他大胆的猜测这颗魔种的真正存在形式之后,心里倒是琢磨出了一点味道。
当年“邪帝”谢眺创立魔门,并将其分为两派六道之后,除了以道心种魔大法为传承,可以是修行者统领一切欲望的门派嫡传邪极宗之外,其他七家门派恰好是:<p>明明历代掌门都是女子,却偏偏主张“万物可揆度”,非要让其传人以女子之身登临天下宝座的阴癸派,可以对应七宗罪的傲慢。
明明出身于中原,但却对中原忌恨不已,宁可吃力不讨好,也要主动投靠草原异族的“魔相宗”,似乎可以对应七宗罪的嫉妒。
继承了春秋战国时那些游侠刺客的意志,愿以身补天,以刺杀暴君为己任的补天阁,自然可以代表愤怒。<p>脱胎于商人,对于金钱和贸易的渴望永不停息的天莲宗,对应的则是七宗罪里面的贪婪。<p>原本应该算是道教的一支,但却因为正统道教废弃了有关于阴阳双修那一部分的内容,而堕入魔门的老君观,对应的正是色欲。
主张讲究真性情的流露,肆意地放任自流,不愿承担任何责任的“花间派”,则可以对应七宗罪里的懒惰。<p>不论最后的灭情道是否对应暴食,但至少楚天秀能够确定,魔门中大多数派别的根源实质,似乎就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原罪的欲望。
若是从这个角度的揣摩,楚天秀感觉好像抓住了一点连原著中都没有丝毫提及的窍门,晓得自己应当如何做,才能更好的塑造自己的那颗“魔种”了。
一阵呼声传来,将昏睡中的唐三藏唤醒。
他心中一惊,才想起这声音是前几日遇见的自称‘南无加特林菩萨’的老爷爷。
“菩萨,是菩萨吗?”
唐僧的心声泛着惊喜,如今蒙了难,他哪还有那么多的戒备心思,这一腔苦闷悲忿憋得难受,正欲找个人诉说呢。<p>“呀,三藏啊,你这是怎么了?”
“前日不是还在赶路么,现在如何就被人捆在了树上,你那俩仆从呢?”<p>杜飞扮作的老菩萨声音中透露着惊讶。
“唉。”
“此事,说来话长……”
唐三藏情绪低落,随即将事情缓缓道出。
“畜生!禽兽!王八蛋!”
听完唐僧的述说,杜飞登时破口大骂,“这虎妖出尔反尔,不敬佛法,竟敢食人取乐,戏耍我佛门弟子,我定要度化了它!”
“度化……”
回忆着那群妖怪满脸嬉笑,生吃活人的可怖面目,唐三藏的心念却动摇了。
“菩萨,这种生灵是佛法可以度化的么?”
那虎威太岁根本没有所谓的仁义礼信,尽管自己求它,愿意以身饲虎,对方却还是杀死了自己的仆从,将其活活分食。
那二仆从自出了长安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侍奉。
至今也已有月余。
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可是就在今日下午,唐三藏亲眼看着他们被开膛破肚,剜出心肝,那痛彻心灵的惨嚎与尖叫声一直缭绕在他耳旁,久久不去。
唐三藏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与无助。
漫漫西天取经路……
又会遇上多少如这般的妖魔鬼怪,他一介凡夫俗子又该如何应对……
感受着唐三藏不断变化的心绪,杜飞的嘴角终于高高扬起,他清清嗓子,开口道:“三藏啊,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部法门么?”
“菩萨是说,物理度化?”唐三藏疑惑道。
“正是!”
杜飞语气悠悠,“我自上古年间便在三界中传播佛法,遇到过各类生灵。”
“譬如人、巫、鬼、妖,他们大多茹毛饮血,痴蠢愚昧,我欲将其点化,便开坛**,述说我佛经理,但它们却不肯聆听。”
“反而想要把我吞食!”
“自那以后,我逐渐明白一个道理。”
“佛法虽有度化世人之能,但也要世人肯静心聆听,不然便一无用处。”
“于是,我创造了【物理度化】的法门,为的就是让那些蛮荒愚夫、狂妖凶兽能平心静气地听我讲经说禅,参悟佛法。”
“三藏,你明白了么?”
唐三藏登时如梦方醒,喃喃道:“贫僧悟了。”
“好!”
“那我便将这门神通传授与你!”
唐三藏闻言却无奈地叹了口气,“菩萨,为时已晚矣。那虎威太岁明早便要将弟子活吃,此生怕是都无机会修习此等法门了。”
听到这话,杜飞顿时神秘一笑,“三藏莫急。”
“且安心等等,届时自有人来救你。”
“菩萨不是诳我?”
唐三藏不禁喜出望外道。
杜飞语气故作不悦,“出家人不打诳语,三藏你把本座当成什么人了?”
“弟子失言,请菩萨恕罪!”唐三藏忙道。
“无妨。”
“我只期待有一天,你能继承我的衣钵,重现南无加特林菩萨的荣光。”杜飞语气怅然,留下了百味杂陈的一句话。
唐三藏闻言坚定地点点头,虔诚道:“弟子一定会完成菩萨的夙愿的。”
……<p>拂晓时分,树丛突然窸窣轻响。
随即,从中钻出一位身着月白色袍子的老头,他拄着拐杖,缓步走到唐三藏身前。
他正要吹口气将其唤醒。
却发现这唐僧居然睁着一双眼睛,神清气明,完全没有萎靡之色,见到他之后,脸上毫无惊异,反而长长地松了口气,随即开口道:
“呼,可算把您等来了!”<p>听到这话,太白金星顿时一脸愕然,不自主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来?”<p>唐三藏奇怪道:“不是菩萨让你来的么?”
太白金星听得整个人一懵。
唐僧他……都知道了?
“快给贫僧解绑吧,老人家!”见老头忽然发起了呆,唐僧不由催促道。<p>“哦,好……”
太白金星回过神,连忙施法弄断了绳索。
唐僧扯掉绳子,朝太白金星拜了拜,诚声道:“多谢搭救,不过您要是来早一点就更好了,总归耽搁了贫僧赶路。”
拢了拢衣袍,唐僧将地上的包袱和禅杖拾起,又牵过另一边拴着的白马。<p>随即才朝太白金星单手行礼。
“老人家,有缘再见。”
说罢,便急匆匆地出了洞,直奔山下。
只留下太白金星一个人呆在当场,迷糊道:“这和之前计划的不太一样啊……”
这真是唐三藏?
摇摇头,打散这个古怪的念头。
太白金星转身也出了妖洞,隐去了仙踪。
……<p>却说唐三藏牵着马疾行,等到日头升起,才终于挑了一处平整地歇息起来。
“菩萨,那虎威太岁应该不会追来吧?”
唐三藏缓缓劲,心中问道。
“且放宽心,三藏。”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看这山岭广阔,林深树密,别说那虎妖,就是土地来了,怕也寻不到你的踪迹。”
听菩萨都这么说,唐僧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心。
他随即找了些石块,堆成坟包。
然后盘坐在坟包前面,双手合十,为葬身妖口的两个仆从念诵起受生度亡经。
约莫一炷香后。<p>唐三藏起身朝坟头拜了三拜,自责道:
“你们之死贫僧有过,如若贫僧早点修习了菩萨的【物理度化】,也许就能让虎威太岁静下心来聆听佛法,不再杀生食人。”
听到这话,杜飞暗笑,便故作姿态地安慰道:“三藏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你也不必过多自责。”
“只要修习了我这【物理度化】,他日你同样能以力服人,普度众生!”
唐三藏颔首道:“弟子已大彻大悟!”
“还请菩萨传授弟子【物理度化】的法门吧。”
“好!”杜飞闻言眉飞色舞,强压着激动,淡声道:“那我就把这部无上的佛门神通传授与你,三藏你可要听好了。”
唐三藏登时调匀呼吸。
全神贯注地听着菩萨即将要说的话。
“要修成这门神通,你得每日分别做一百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以及二十里长跑,如此日积月累的锻炼,才能修至大成!”
在杜飞说话的同时,唐三藏的识海中浮现了一个虚幻的任务面板。
【每日任务:锻炼】
【任务进度】:
俯卧撑(0/100),深蹲(0/100),仰卧起坐(0/100),二十里长跑(0/20)。
没错,这就是神通【锻炼】的修行秘诀。
不过前提条件是,得让杜飞授予神通的修炼权限,不然就算照着学也没用。
而唐三藏的修炼权限。
早就被杜飞绑定在了系统上,只要他能够完成以上要求,将会自动发掘身体的潜能,也就是沉睡中的金蝉子的真灵力量。
“菩萨,这……”
望着那些古怪字符,唐三藏虽然通过系统理解了意思,但对于秘诀却有些疑虑。
“这些似乎只是健体的路数吧?”
“三藏,你太年轻了!”
杜飞语重心长,“正所谓大道至简,越是厉害的神通,修炼方法也就越简单,靠得是持之以恒的毅力,待你修习几天便会明白的。”
“原来如此。”唐三藏恍然大悟。
“那弟子今日就开始修习此法,力求早日将【物理度化】修至圆满!”
……
风智远:哈哈哈哈,太好了,这么多年没见,真的挺想宗主的,宗主来了,我请您喝酒!(后边是一个大笑的表情)
小糊涂仙:好!
风智远:我现在就带人,去入口处迎接您。<p>小糊涂仙:不用,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们发现黄泉浊水的线索,具体位置在哪里?
风智远:在内岛,现在就有人守在那里,我发坐标给您。
叮咚!
风智远向您发送了一个位置信息。
小糊涂仙:干得不错,忙你的吧。
风智远:宗主,我还是去接您吧,多年未见,想聆听您的教诲。
小糊涂仙:不用了,我时间紧急,下次吧。
林海说完,直接将微信关闭,收起了手机。
不是林海不讲人情,而是这种场合下,他与风智远实在没心情叙旧。
十大阎王失踪了九个,这可是惊天的大事。<p>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调查此事。
“哈哈哈哈,林海老弟,好久不见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爽朗大笑声,由远及近而来。
随后,两道人影瞬间到了林海的近前。
正是醉酒仙和魔尊。
醉酒仙上前,直接给了林海一个大大的拥抱。<p>“醉酒仙大哥!”
林海也是有些激动,和醉酒仙之前一别,真的是有年头了。<p>“林海,你好!”
魔尊在一旁,也朝着林海笑着打招呼,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魔尊大哥!”
林海回以微笑,随后朝着楚林儿一指。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楚林儿。”
“林儿,这是醉酒仙大哥,魔尊大哥!”林海又将醉酒仙和魔尊,介绍给了楚林儿。
“你们好!”楚林儿心里惦记父亲,只是一笑,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多言。<p>不过,美眸却是在醉酒仙和魔尊身上停留了片刻,内心有些惊讶。<p>醉酒仙这个名字,和王诩一样,这倒也不算什么,毕竟重名的很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魔尊身上的气息,却让楚林儿隐隐感到一丝危险。
不过,这两个人的修为,似乎都不是很高。
楚林儿不知道这种危险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咱们走吧!”
林海知道楚林儿着急,简单的寒暄了两句。
随后,打开了通往凡间界的通道,四个人跳入了其中,消失不见。
嗡!
光芒一闪,林海等人出现在了百慕大的海底,冲出水面,悬浮在空中。
“哈哈哈,终于又回来了。”
“凡间界,久违了!”
醉酒仙一声轻叹,百感交集,自从进入地仙界,他还是第一次回来呢。
“这就是凡间界?”
“天地气息如此稀薄?”<p>魔尊眉头一簇,面露惊讶之色。<p>“你以为呢。”醉酒仙给了魔尊一个白眼。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林海老弟有今日的修为,那都是天才,懂不懂!”
魔尊嘴角一撇,露出满脸的不屑。
“林海老弟天才,我承认。”
“至于你嘛……”
魔尊摇了摇头,露出深深的鄙夷。
“嘿,你什么意思,我……”
醉酒仙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
随后,突然指着前方,一声惊呼。
“那是什么东西!”
林海猛地抬头,却见一道明亮的光华,飞驰而来瞬间到了他们的前方。
“飞船!!!”
林海瞳孔一缩,发现面前竟然是一架飞船,长有数百米,黑漆漆的炮弹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间,飞船中传来问话之声,是外语。
但听到林海的耳朵中,却很自然的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挺高级啊!”
林海一阵诧异,想不到这声音能够自动识别国度,并转化成相应的语言。
看来,凡间界的人工智能,又到了一个新高度啊。
“我是林海,你们是哪个国家的?”
“没事速速退去!”
林海背负双手,踏空而立,语气中带着威严,淡淡道。
“我们是地球联邦第五舰队的巡逻飞船。”
“我现在怀疑你们四个人,窃取了联邦的机密,请跟我们走一趟。”
“呵呵!”林海直接笑了。
尼玛,窃取联邦机密?
搞笑呢吧!
“走吧,别理他们,咱们直接去蓬莱!”
林海懒得搭理他们,招呼楚林儿等人,就要离开。
“站住,立刻停在那里,接受我们的检查。”
“否则,我们可开炮了!”
林海等人,恍若未闻,哪有将一个飞船放在眼里?
四道流光一闪,瞬间消失在飞船的面前。
“开炮!”<p>飞船的指挥官似乎被激怒,立刻下达了开炮命令。<p>轰!
一声巨响,火蛇吞吐,炮弹激射而出,朝着林海等人追踪而来。
林海眉头猛地一挑,发现这炮弹速度奇快,竟然能够追上自己。
咔!
林海手臂一抬,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那紫色的闪电,瞬间劈在了导弹上,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轰!
顿时间,气浪滔天,火焰遍布方圆百米。
下方的海水都被燃烧起来,遮挡了视线。
林海等人,却早已经身在千里之外。
飞船还想寻找林海等人的踪影,却哪里寻找的到?
“东方人太可怕了,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一万倍!”
“立即向联邦总部报告,要警惕东方人,东方人不可招惹!”
飞船指挥官,带着满脸的惊惧,向联邦总部传达了之前的影像。
立刻,联邦总部就彻底的沸腾了。
“上帝啊,这个东方人叫林海,秘密档案中有记载!”
“他是东方的神仙,不是说已经离开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p>“林海拥有超自然的能力,一百多年前,他一个人掳走了我们所有的科学家,致使联邦的科技成为盲区。”
“立刻提醒内阁的那帮蠢货,停止对东方的一切幻想!”
“东方神仙林海回来了,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东方神仙林海回归,这一劲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凡间界。
一时间,凡间界的各个国度,都陷入了大乱。
林海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名声,在凡间界是多么的响亮。
甚至,已经达到了一个人影响整个世界的地步。
凡间界的某个令世界各国闻风丧胆的秘密组织,曾经公开发表过言论。
宁惹世界霸主,不惹东方神仙!
而这个东方神仙,指的就是林海!
林海在凡间界,已经是一个无敌般的存在。
谁惹上林海,谁就要毁灭!
当然,这些都是在陈妍的安排下,由海月宗的情报部门做出来的声势。
将林海神话,对东方,对海月宗,都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至于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只有陈妍知道了。
一个健硕的高家武堂弟子,擎着高字旗站到高求败身旁,扬声道:“我师父卸任扬州崇武堂堂正一职时,燕京总堂赐下一对寒铁百炼锤。这几日我师父遍寻名匠,已将之熔炼,就是……这条铁链!”
众人循声望向捆住义军大旗与高老堂主的铁链。
精芒闪烁,寒气四溢,绝非凡物。
燕京崇武总堂,乃是天子布武的武门第一传承,总堂所赐,便是天子所赐,又岂会有凡物?
“我那大师兄……呸!那投靠白莲教的叛徒,若敢来扬州城,不用国法治他,也不用劳累诸位,我高家武堂,必先以家法诛他!”
那旗手将高字旗立在义军大旗一旁,叫道:“高家号旗在此,宁死不退!”
一众高家武堂弟子围过去,齐声叫道:“高家号旗在此,宁死不退!”
校场上的斥责声立时消失,众人望着场中,神色既是诧异又是动容。
“好!”
那中年书生抚掌而笑,道:“大旗乃是军中重物,若有老堂主来看护,定然万无一失。”
高求败抱拳回道:“老汉愧对国恩,唯有以死相报。”
“老堂主言重了。”
中年书生递上义军令信,诚恳道:“老堂主愿意出山,是义军之幸,扬州城百姓之幸。”
一众高家武堂之人接过令信,郑重收好。
这一番变故,校场中的气氛也热烈起来,四处响起一阵阵呼喝与议论。
“我的大刀,已饥渴难耐。”
“我的斧头难道饱过?非要痛宰几个白莲教徒不可。”
“那白莲教,真敢攻打扬州城?”
……
方休听一会儿,便明白过来现下情形。
白莲教此次突然发难,是为抢得三处先机。<p>一是化骨菩萨亲自出手,袭击江南都供司,为要扬州地界上,再寻不到几个能与白莲教匹敌的对手。
现在死了一位司监,三位山监,这一处先机已让他们得手。
二是刺杀几位扬州府的长官,叫扬州城群龙无首。
李知府多亏官印护身,才幸免于难,但如今也已重伤,为防备再有刺客,已经隐匿不出。<p>而除李知府外的州府长官,几乎全军覆没。
若非如此,也轮不到吴品一个典史主持局面。<p>幸而扬州书院的儒生们挺身而出,接替各处职责,才没叫官府彻底瘫痪。<p>这一处先机,倒是未让化骨菩萨如愿。<p>三是扬州卫的两个千户所。
两个千户所也不过两千士卒,但重中之重是……两杆军中大旗。
白莲教若无大旗,纵是化骨菩萨法力了得,再加上四位阴阳上师,与十八位无加金刚,能将江南都供司覆灭,也未必挡得住几处卫所军队的围攻。
而现在两杆大旗落入白莲教手中,立时成就两支军队,便可与卫所正面交锋。
扬州府境内可不止一个扬州卫。
尚有高邮卫、仪真卫、泰州千户所、兴化千户所……
别看扬州卫还有三个千户所守在城外,实际上白莲教仗着大旗气运加持,已经击溃四方来援的七八个千户所。
扬州府辖内,已无兵力可用。
白莲教若是再击溃扬州卫余下三个千户所,来攻打扬州城,真就只能凭这只临时招募的乡勇义军,可以作守备之用。
“情况还真有几分危急。”
方休眉头微拧。
其余地方的叛乱,那些造反之人自立为王,还要讲究一个安抚民生,维系统治。
可白莲教的教义却十分血腥。<p>这白莲二字,可不是指白色的莲花。
白是存世之身,莲是渡世之筏。
在白莲真佛座下,要想得享真佛所赐福缘,便要进献祭品。
白莲教起事,根本不是为改朝换代,这邪教只求杀戮,将无辜生命当作祭品,进献给白莲真佛。
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
“扬州尚且还有几分生机,那已经沦陷的凉州、蜀州,该是何等生灵涂炭?”<p>方休默默一叹。<p>他也不与别人搭话,只将画龙戟插在地上,与元景玉胎席地而坐在旁,默默搬运真气。
铁甲真气随时可由天魔真气转化,并不需要多修炼。
他的神识其实凝在元景玉胎身上。
……
傍晚时分。
方休忽觉怀中义军令信一震。
他睁开眼,适时整个校场都安静下来,是众人都已感受到令信的异状。
城门上有号角声吹响,几个士兵奔入校场,放生唤道:“义军上城门!”
“义军上城门!”
校场上立时一乱,应召而来的乡勇无不面色变化。
白莲教果真来攻打扬州城了!
纵是方才如何斗志昂扬,真到用武之时,面对白莲教的凶名,也多少有些心虚。
一阵慌乱中,义军大旗旁的高求败突然叫道:“高家弟子!”
“在!”
一众高家武堂之人齐声回道。<p>“高家门匾蒙羞,非要以血洗涮。”<p>高求败抱拳朝弟子们一个拱手,厉声叫道:“诸位,随老汉赴死!”
话音一落,高老堂主便一抖铁链挽在手上,大喝一声,将义军大旗拔起。
大旗总有丈八高,旗杆粗如水桶。
高老堂主抱在手上却如若无物,腿脚一蹬,便跃身而起十数丈高,大旗迎风招展,而老汉的身影亦是随身而去,直接落到城墙上去。
他的一众弟子,也无一个俗人,当即纵身跟上。
“高老前辈,等等我。”
一个身高八尺的健硕汉子放声大笑,在地上重重一踏,震得校场都一阵晃动,也飞身上了城墙。<p>哗——
忽有一阵云雾卷动,在一个老道士身上云集,托着他的身体飞上城墙。
又一道金光闪过,一个红袍和尚脚踏金莲,一步一步凌空而行。
……
几位宗师、真人、金刚领先,校场中众人立时也忘却心中担忧,大声呼和着,涌上城墙去。
方休倒是安步当车,跟着人流一起上前。
怀中令信不时传来一些简单的指令,方休照着指令行动,很快在城墙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正在义军大旗之旁。
大旗旁除开高老堂主,以及高字旗下的一众高家武堂弟子外,还有另一个人影格外羡慕。
是一个书生。
虽然也穿了一身轻甲,可映衬着旁边一众武夫们的身躯,依旧显得瘦弱无比。
方休微微侧目。
而方才校场中那个中年书生已经追来此处,焦急叫道:“吴大人,你上来做什么?”
视野远方,尘土飞扬。
是白莲教大军将至
峰壁掩映,谷壑纵横,自山腰望去,尽是纳雾吹雪的茫茫之景,虽是冬季,这险峻山势间依旧有苍猿啼啸,鹭雁来往,殿楼高阁列在这云雾之中,时隐时现。<p>小禾依着楚映婵的指示来到了武堂,武堂已聚了不少人,她才一进门,弟子们的视线就齐刷刷地投了过来,这一举动令小禾心头一惊,还以为是自己伪装得不够好。
小禾先去登记姓名,溪字难写,她一时想不起笔画,一顿连笔糊弄了事后,小禾拿了一块楚门的牌子,潇洒地穿过人群,来到了属于她的地界。
武堂中心是一个大的擂台,擂台四面无栏,设有一鼓,一位年轻的青袍师叔立在一侧,由他裁定输赢。
神山共有二十多个小山门,其他山门皆有师兄师姐带队,其后列了十来位优秀弟子,很是气派,唯独她一人一门,她并不觉得孤单,反而觉得这样更像一个高手。
小禾学着林守溪的样子站着,腰杆笔直,面容淡漠,双袖飘然而垂。
“他就是林守溪?拜入楚仙子门下,还与楚仙子传出私情那个?”
“生得这般妖孽,不是他是谁?”
“我闭关的那些日子,这小子的名字就如雷贯耳了,如今见了真人……啧,也难怪师妹们常将这名字挂在嘴边。”
小禾敏锐地竖起了耳朵。
他们议论声音并不大,却逃不过小禾灵根的捕捉。
小禾面容冷漠,看似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关心,实则密切地关注着众人的言论,想听听林守溪有没有背着她做坏事,小禾专注之际,身后传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是位眉清目秀的可爱少女。
“林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山的呀,竟一点消息没有,我还当今日看不到你了。”少女小声地说。
小禾并不认识她,为了避免穿帮,她只是淡淡答了句:“前两日回来的。”
少女听他语气冷漠,更将头低下,“林师兄还在生双双的气吗?”
双双?
小禾眉尖一蹙,心想这名字倒是可爱,也不知道她姓什么……等等,生气?林守溪与她之间有什么纠葛吗?
“我生你气做什么?”小禾幽幽开口。
她的语气拿捏得很好,我字轻轻上挑,么字尾音下滑,咬字清晰,抑扬顿挫,语义却是模糊,若是林守溪听了定已如芒在背,开始自我检讨了,双思思也不傻,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
“我当时误解了林师兄的话,还以为你与楚仙子是未婚夫妻关系,将之告诉了朋友,我让她别说出去的,谁知……”双思思声音越来越轻。
每个人告诉自己好朋友时,都嘱咐对方别说出去。
小禾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件事,楚楚姐姐这般纯洁善良,竟为这种谣言所累,真是可恶……
“误会解除就行,以后别这样了。”小禾说。
双思思听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师兄不怪双双就好。”<p>“嗯……还有事吗?”小禾见她总偷偷打量自己,顺口问。
她并不觉得这丫头和林守溪能有什么勾结,像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自家夫君吸引心生爱慕并不新奇。上山之前,她还在客栈中听大家议论天下仙子神女,吵得激烈,更有大打出手的……这都是常事,若世上单单只有自己喜欢林守溪,她反倒要自我怀疑了。
“有,有的。”
“那就说。”
“嗯……林师兄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我们想帮林师兄办生日宴会。”双思思害羞而期盼地说。
“不必了。”小禾立刻拒绝。
“不用师兄亲自到场的,我们就自己办,自己偷偷开心一下。”双思思声音更小。
小禾蹙起眉头,不解道:“这有什么意思?”
“很有意思啊……我们能在暗中默默地为师兄祈祷就好了,看到你过得好,我们就很开心。”双思思的话语听上去卑微,眼眸却是亮晶晶的。
“我有未婚妻的。”小禾话语冷漠,心中却也生出了几分怜惜。
“我知道啊……能被师兄喜欢的,想必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吧。”双思思羡慕地说。
“她是很好的姑娘。”小禾点头点的干脆,平静道:“她温柔善良,姿容无双,无论天赋、武功、智慧都在我之上。”
双思思听了,只觉惊为天人,心想师兄已优秀至此,那位女子又该是何等的天人?
“师兄能娶到这样的女子,更说明师兄的厉害了。”双思思发自内心道。
“……”<p>小禾不知如何回应,甚至想说一句是未婚妻瞎了眼,她娇气地哼了一声,本想随便找个理由将这少女打发走,可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小禾不由起了怜心,“你们要办也好,但莫要铺张浪费,也莫要扰民休息……”
小禾轻声嘱咐,双思思乖巧点头,说着说着,小禾忽地想起一事,忙问:“对了,你们有多少人?”
“这……”
面对着质询的目光,双思思犹豫着开口:“现在有两百一十六人了。”<p>“两百多个姑娘?”
“嗯……也不全是姑娘。”<p>“……”小禾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你们还是解散吧。”
双思思离开的时候,眼睛是湿润的,她央求了一会儿,无奈小禾铁石心肠,坚持要让这潜在的‘后宫’分崩离析。<p>不过饶是如此,双思思依旧心怀思慕,离开时还不忘提醒她注意安全,告诉她这次武宴的对手远比赵歌凶猛厉害,让她千万小心。
小禾好奇赵歌是谁,双思思见她不记得了,立刻解释了一番,小禾听了,只咕哝了一句‘原来是二公子啊……’,双思思也不知这二公子有何说法,武宴即将开始,她的师门唤她了,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去。
双思思走后,小禾抬起头,发现看向她的弟子更多了,大都摩拳擦掌神色不善,他们虽非同一宗门出身,此刻却有同仇敌忾之感。
同样,小禾对他沾花惹草结交师妹之事亦有怒气,只可惜他本人并不在场,无法绳之以法。
敲锣打鼓之中,比试正式开始。
每位弟子皆领取一个牌子,牌后写有数字,这是稍后上场的次序,但这里有数百位弟子,若两人一组比试,恐怕要比到天荒地老去了,故而规则写成了五人一组,由五人进行混战,取一胜者。
这一规则对于强者或是结仇众多者是不利的,譬如林守溪这样的,但同样,这也给了稍弱的修真者以计谋取胜的机会。
小禾觉得这样的比试也算有趣,双臂环胸观赏了一会儿。
擂台宽大,弟子们从四面八方走了上去,能入云空山修道者皆武艺出众,哪怕抛开智谋算计,他们的打斗亦是精彩纷呈的。
在这样的战斗里,小禾见识了不少武功,有如佛坐定不动如山者,有高高纵跃,蝙蝠般倒悬梁上,坐山观虎斗者,也有身体旋转,如飓风过境者,他们各展绝学,引来弟子们的惋惜与叫好,青袍师叔立在一侧,捋着胡须,常击节赞叹,大有后生可畏之欣喜。
同时,小禾也见识了许多灵根。
风雷水火之类的寻常灵根之外,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譬如兵器灵根,它可将体内原本微量的金属元素放大,提炼而出,在手臂与身躯上构筑一副真正的刀剑铠甲,也有猿猴灵根,可使人暂时失去理智,退化为大猿,获得比人类时期强大数倍的力量,还有影子灵根,他不仅可以把影子当成战斗的同伴,还能与它移形换影,虚实变化。
小禾认真地记住了每一种招式与灵根。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绝不容许托大,哪怕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也有可能会因为一个新奇的手段而丧命,仙人境之下的境界并不存在真正的壁垒,任何跨境的击败甚至击杀都有可能。
一阵激烈的比试之后,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林守溪的名声在年轻弟子中极为响亮,所以这场战斗,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辈都颇为关心,想看看这天才少年选择加入楚门,到底是良禽择木还是自甘堕落。
可接下来的比试却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失望在于,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见到精彩的比试,但真正打起来后,战局却快如秋风扫落叶,只见林守溪走到场中站定以后,身影顷刻化作一连串的残影,一息之间,残影纵横,待林守溪复归原处,众人才恍然回神,他的周围已不见对手,唯有四名弟子在台下呼痛。
胜负立分。
原本许多弟子们对林守溪颇有微词,觉得他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可今日一见才知原来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他的打法太过干净利落,太过漂亮,根本不像是武学,更像是讲究一击毙命的杀招。
少年慕强,许多原本讨厌林守溪的弟子也被他的表现折服,当然,也有不少人嫉妒更深,爱慕他的少女们则始终兴高采烈,欢呼不断,甚至喊起了‘守溪守溪,天下第一’的口号,听得小禾眉头皱起,小巧的足趾痉挛似地扣紧。
第一轮比试之后,更强的二十五位弟子被筛选了出来。
这五轮比试结束后,二十五名弟子将会变成五人,进行最后的魁首角逐。
这一轮比试要比上一轮难一些,倒不是小禾实力不足,而是她为了模仿林守溪,顺便将境界压制在了浑金境,这二十五名弟子可没有滥竽充数的,最差也有个玄紫境。
虽不似第一轮那样秋风扫落叶,但这一战依旧是精彩的,小禾将她凌厉的拳脚功夫展示得淋漓尽致,无论对方用何等巧妙的法术,她都能依靠身法与武功近身,抓住破绽或薄弱之处,一击即溃,这四人明明是围攻她的,可她总能用各种巧妙的手段分割战场,于混战中进行捉对厮杀。
转眼之间,四名弟子被各個击破,她独立擂台中央,赢得满堂喝彩。
“你……你的拳为何这么快?”一位弟子被击败后满心困惑,不由发问。<p>小禾脚步微顿。
不仅是提问者,还有诸多的目光也一同聚了过来,等待她回答。小禾知道,这是给我们楚门长脸的时候了。<p>“首先是师父教导有方,其次呢……”
她飞快地打了个腹稿,然后双手负后,淡淡开口:“靠灰尘勾连水珠形成的雾流动缓慢,汇入山川的雨水却能化作怒流奔腾呼啸,练武亦是如此,唯有心无杂念,方能拳出如电。”
强者的话哪怕漏洞百出,只要说得漂亮些,也会有种发人深省之感,弟子们闻言,纷纷若有所思地点头,露出了或醒悟或懊悔的神色,唯有一名弟子弱弱地问了句‘那泥石流是怎么回事?’,幸好没人听见。
这轮比试之后,稍事休息,这场武宴大比也就接近尾声了。<p>这场武宴确实不乏高手,但比试到这个地步,只要有眼光的修士都能看出,林守溪是其中实力最强的,比早他两三年入门的师兄师姐都要更强。<p>许多人已不在乎比试的结果了,他们都开始猜测,未来的林守溪能走到哪一步。
面对着大家期盼的目光,小禾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因为她知道,这场比试她是要故意输掉的……
弟子们的纷纷议论中,最后一场比试开始。
小禾与其他四位弟子一同走上台去,除去小禾之外,有三名男弟子,一名女弟子,他们都是层层比试后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代表着这一代年轻弟子的巅峰。
“升云阁比试之时,听闻林师弟是玄紫境,我观师弟今日气度,似乎又有精进了啊……”一名白衣男弟子说。
小禾淡淡地嗯了一声。
懒得废话,小禾直接拉开了一个拳架的起手式,质朴凝练。
这是她从林守溪那学来的武功,一年多的修炼,她已将它们练至大成,圆融进了原本的武学里。
三名男弟子皆是自家山门的骄傲,他们原本想客套寒暄几句,见林守溪这般干脆直接,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各自摆出了迎敌的架势。
“徐师兄,你境界最高,此战由你主攻,我们侧边接应。”褐衣弟子说。
被称为徐师兄的是位冷峻英气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已是元赤境的高手,实力不输孙副院。
徐师兄轻轻点头,摆开了架势,真气蕴蓄掌心,如凝雷电。
其余两名弟子一人白衣,一人褐衣,他们身形飘然散开,立于徐师兄五步开外,呈犄角之势将林守溪包围,剑拔弩张的对峙里,战局一触即发。
“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三个人联手对付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晚辈,你们好意思吗?”
不知是因为见他们仗势欺人感到不满,还是因为自己被冷落,那名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女弟子格外不高兴,她站在林守溪面前,张开手臂,神色冷然。
“尹师妹,你这是做什么?你该不会也……”徐师兄皱眉,露出了不甘之色。
被称为尹师妹的少女一身水蓝衣裙,她拦在林守溪面前,一脸怒容,批判完他们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认真道:“林师弟放心,师姐会帮你的。”
小禾心中叹气,心想以后与林守溪出去逛街,定要给他弄副面具戴上,免得他乱惹桃花债。
面对这位姐姐的好心,小禾也委婉地拒绝了,她今日打得舒畅,筋骨活络,面对三人的联手,她没有半点惧怕,只觉战意更盛。
尹师妹未能帮到她,不由露出难过的神色,小禾见不得小姑娘难过,便道:“你为我鼓气助威就好。”
尹师妹认真点头,又笑了起来。
短暂的对话之后,战局于电光火石之间拉开,小禾一步踏出之时,另外三人的身形几乎同时动了,他们身影分散,势成三角,夹攻而来,身法的庇护之下,他们各个快若鬼魅。
小禾旳注意力主要放在徐师兄身上,她知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这徐师兄率先击败,另外两人也就不战自溃了。<p>她的想法很好,实施起来也很顺利。
小禾的武功是从荆棘林中与凶兽厮杀领悟的,无半点花架子,远非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可比,更何况她已见过了邪神与邪龙的出世,眼光甚高,这等弟子的出招看似凌厉,但落在她的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三人的夹攻之中,小禾身影穿梭闪烁,他们几乎连衣角都触不到,唯见一轮轮拳风凭空生出,呼啸迎面,打得他们鬓发散乱,踉跄后退。
同为元赤,差距亦大,徐师兄的元赤境与小禾相比,简直和纸糊的一样。
一阵激烈的战斗之后,正当小禾要将徐师兄击败,异变忽生,只见徐师兄盘膝而坐,口中大喝了个‘锁’字,与之一同喷薄而出的,还有一连串怪异的口诀。<p>小禾不想暴露灵根,并未封锁他的法术,依旧是一拳递出,将他打出场外。
徐师兄飞出场外,法术却已生效,那是禁锢之术,令她的身影短暂停滞,接着,小禾的右上方,那名白衣弟子掌心聚雷,凌空拍落,身形竟比交战时快了一倍。
小禾立刻明白,他一开始就在骗人,徐师兄根本不是他们中最强的,他才是!他想让自己放松警惕,全力对付徐师兄,然后伺机将她击败。
白衣弟子身影逼近,心中一喜,以为就要得手,谁知小禾面露凶光,只是一拧双腿,足下的封印便裂如碎冰,她抬起头,直视那白衣弟子,随后收拳腰间,一呼一吸间凌空砸去,轨迹笔直。
白衣弟子被砸中额头,惨叫一声,掌心雷化为飞灰,他如风筝断线,跌出擂台,满地打滚。
局势瞬息万变,方才还败局已定的林守溪,转眼竟已是大胜之势……弟子们感慨之余也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挣脱这法术枷锁的。
“元赤境?你已迈入了元赤境?!”
青袍师叔发出了吃惊的声音,也解答了大家的疑惑——原来林守溪方才一直在压境,他的实际境界已是元赤!<p>正是元赤境的力量,让小禾直接将这法术枷锁震碎。
徐师兄与白衣弟子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败涂地!
另一名弟子本还想进攻,可见此场景,他再无战意,认负之后飘然退场,颓丧地消失于人群之中。
胜负已定。
但小禾知道,自己是不能夺魁的,正好,方才这尹师姐帮了自己,给了她报答的理由,好人有好报,她将这魁首的名额给尹师姐,简直是两全其美之法。
小禾正欲开口,心中却忽地响起一丝警鸣。
啪——
一记手刀毫无征兆地从身后而来,斩上她的肩颈,这一击极为猛烈,足可劈裂树木!
麻痹感从受击处生出,刹那流遍全身,钻入筋骨,令她娇躯一颤,若非小禾自幼以兽血炼体,恐怕也难以招架这一突袭。
见全力一击未能将她打败,偷袭者显然也慌了,又想再补一记,小禾却已转身,眸中的雾凝成了森寒冰锥,她咬着牙擒住了对方即将的手腕,用力一拧。
“我……我不是……啊——”
尹师姐惨叫一声,她被抓住手腕的同时,脉也被点住,疼痛与酥麻使她难以反抗,她心知要败,羞愧不已,仓促解释道:“是徐师兄,是徐师兄要我这么做的……”
全场哗然。
是啊,能杀入这五人的,又有谁是真正简单的呢……小禾后知后觉,她还是轻敌了。
幸好她实力足够强。
但这种背叛感依旧刺痛了她,她目光凌厉,齿缝间‘滚’字如火喷薄。
尹师姐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胸口便中了一掌,倒飞出去,砸入人群之中。<p>小禾讨厌姐妹的背叛,若非规矩所限,她还要揪起她的衣领,将她狠揍一顿,让她学会做一个正直的弟子。
当然,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
她夺了魁首,要赴真正的武宴了。
孔禹准备将封平领上了二楼雅间,可刚到栏杆处,这位牛氏商行的掌柜,却停了下来。<p>“孔兄,这样自是好的。”
“里面请?”<p>“不用,我就坐这。”封平指着栏杆旁的桌子,说道。
“也行。”
孔禹猜不到对方要干什么,只当是真的来吃饭,他冲楼下的小二喊了声,不一会,刚刚接待封平的年轻小伙便跑了上来。<p>“掌柜的。”
“牛兄,你看需要点些什么?”
“招牌的上一遍即可。”封平摆摆手,不以为意,“我听说老哥这可以勾栏听曲,不知……”
孔禹闻言,脸上笑容更胜。
“我当老弟有什么需要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这一般晚上才接客,牛兄需要,我现在就给你找来。”
“接客?不是唱曲吗?”封平一脸天真的模样,“听个曲不行吗?”
孔禹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有些搞不懂这位商行的掌柜究竟要干什么。
“真是听曲?”
“那是自然。”
“稍等。”<p>孔禹转身便走。
过了一阵,还真给封平找来了位弹琵琶的少女。
就这样,牛氏大掌柜放着家中生意不顾,跑守仙楼勾栏听曲来了!
……
孙文龙虽不住牛府,但牛府的事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耳目?牛大力上户房送礼一事,很快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不到盏茶的功夫,孙文龙就回到了商行,而他的目标自然是牛大力!<p>他刚到中堂,黄梨、黄桃顿时喜上眉梢。
二人一步三颤地来到孙文龙身边,欠身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婢女见过孙真人。”
“牛大力回来没有!”
“已经去了二三个时辰了,目前尚未回府。”黄梨低着头说道,不敢看向对方。
“那么久?”
孙文龙心中很是不悦!
这牛大力竟然胆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拿明乐宫的银子送礼!实在是胆大包天!
“孙真人,我们刚刚在他屋中看到了一门功法!”黄桃想起此事,赶紧交代道。
这对她们来说本就是分内之事,此时说出来,大有邀功的意味。
“功法?很正常,他已经是修士了。”
“啊?”
黄梨、黄桃同时惊呼,她们还真不知道掌柜的竟然已经成了修士。
原本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没想到孙真人早就知晓了!<p>“什么功法?”
“《吞月行尸录》。”
“嗯?!”
孙文龙瞬间眉头紧锁,这门功法他也是听过的。
非常有名!
几乎每个天资天赋低人一等,却又自命不凡的木灵根修士,都会尝试这门功法,只盼做鱼跃龙门,成就真人、仙子!<p>可相传又有几人成?<p>“你们确定?”
“确定,那门功法现在还在房间里放着呢!”黄桃一指前方的中堂,道。
孙文龙轻轻一跃,人已出现在了封平的房间,刚一进屋,果真看见了八仙桌上放着的那本功法。
拿起一看,还真是《吞月行尸录》!
“他在修行这门功法?”
“明明是上品灵根,为何要冒进修这功法?他又是从何得来?”
一时间,孙文龙脑中充满了疑惑。
他随手将古籍扔在桌上,转身走出房门,对黄梨、黄桃二人说道:“去把牛大力给我找回来!”<p>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
守仙楼。
封平大大方方地坐在二楼的栏杆处,他身边是一位相貌明艳,弹得一手好琵琶的女子。
对面,则是坐着办完事回来的张全。<p>这位牛府的管家,虽说与掌柜的同坐一桌,但心中却是忐忑无比。<p>他们已经在这坐了快两个时辰了!
然而,牛掌柜除了喝茶听曲,竟然什么都没干!
就连守仙楼孔掌柜来了几次,他都只是打打招呼,接着听那女子在弹琵琶!
然而,张全是心中忐忑,可对面这位,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陆倩儿更是有苦难言。
这位牛氏掌柜似乎听不腻一般,既不叫停,也不换人,就这么让她一直唱着!
时间流逝,守仙楼下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张麻子进门的刹那,封平嘴角扬起难以察觉的笑容。<p>这位牛府大管家寻了一阵,快跑着上到了二楼,他见着封平,赶忙说道:
“牛…牛爷,孙真人在府上等您!”<p>“哦?是吗?那我们就打道回府吧!”
封平缓缓起身,放了锭银子在陆倩儿的琵琶上,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孔掌柜早在张麻子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他,这会刚好等在了楼梯口。
“牛兄这是要回去?”
“孙道长找,哪还敢再待?”<p>封平摆摆手,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有要付账的意思。<p>孔禹心中暗骂,没想到这厮竟然还真一毛不拔地就走!
眼看张麻子要付账,封平忽然停下脚步:“掌柜的,那小姑娘唱了那么久,她的银子你还是别收走了,那样我多于心不忍。”
这位牛府大管家,跟了封平那么久,这点话还听不明白,那还怎么混?
刚刚放进袖口的手,又空空的拿了出来。<p>孔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牛兄都发话了,老哥我还能干出这事来?”<p>“孔掌柜,多谢款待!告辞!”
封平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张麻子和堂弟张全,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守仙楼,那六位家丁、四位侍女还在门口等着,他们就这么干站了两个时辰,此时早就身心俱疲。
见牛掌柜出来,立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打道回府!”
封平一挥手,闲庭信步、不紧不慢地向着牛氏商行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那一辆载满银两和细软的马车,叮叮哐哐地跟着。
时间刚好是晚集。
正是菜市口人多的时候。
牛氏商行距守仙楼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行人便回到了商行大门。
“银子搬回去,哪来的放回哪去。”<p>“遵命!”
张麻子到现在还没搞懂,明明要送银子,怎么又原封不动的运了回来。
但他看掌柜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p>“难怪牛爷有恃无恐地从账上划这么多银子走呢,合着根本就没想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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