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美玲 37115万字 99666人读过 连载
随着洪荒中的各个种族都的归附于顶级种族。
也就是很少有野生的种族了,所有的种族基本上都献出了大部分的种族气运来获得顶级种族的庇护。
换句话说,这些种族也都是有顶级种族作为后台的种族了。
而都属于顶级种族,都有后台,气运也都有了归属,那战争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所有洪荒中的争夺种族气运的战争明显的减少了。
现在最多也就是一点私人恩怨了,根本上升不到种族的阶段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战争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
洪荒中的局势现在已经发生了定型,谁也不敢轻易的去改变,哪怕是龙族。
如果现在还要分等级的话,其实跟之前相比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但是就是白虎一族的实力气运比玄武一族弱了一点,但又明显强于其他的顶级种族。
这就是杀戮太过旺盛的结果。
但是让白虎一族和玄武一族一样的柔和那也不可能。
诞生于洪荒西方的他们本就秉承着庚金而生,杀戮欲望自然强盛一些。
现在这个时代,顶级种族之间的战争哪个种族也不敢轻易的开启。
一旦开启,说不定就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其他的种族可不会等你们相互养伤,而是会趁机吞并,攫取你们的种族气运来壮大自身。
所以现在所有的顶级种族中的成员正在努力消化着这些年征服屠杀种族所获得的气运,争取能够早日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以期待等到最终决战的时候,能够为自己的种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种族打败其他种族,夺取气运供养自己的种族,同时也供养自身。
战争几乎不存在了,洪荒中的种族大神又再次进入了闭关的状态,所以现在的洪荒又难得的宁静了下来。
那些已经归附的小种族也松了一口气,暂时不用去做炮灰,能够喘息修养一下。
那些小的种族也知道自己投靠过来会被当做炮灰,但是没有选择。
不归附,那只能够被灭族。
归附,种族还能够得以延续。
只是他们这些相对于族人的高手需要去当炮灰。
他们也知道族人们少了他的庇护,生存会非常的困难,但是总归是有希望的。
对吧?
弱小就是原罪,他们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但凡有可靠稳健的方法,他们也不会去当炮灰。
他们也不想死啊!
洪荒虽然宁静,但是气氛却还是非常的紧张,各个顶级种族之间还存在着一些小摩擦。
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宁静,没人会相信那些顶级种族会放弃那样一条成就圣人的道路。
等到那些顶级的种族将所占据的洪荒气运消化完毕后。
等到这些种族的成员修为增长是龟速的时候,甚至是停滞不前的时候,谁会忍得住洪荒气运的诱惑呢?
到了那个时候,战端将会再次开启,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惨烈的时候。
现在的洪荒就是一个火药桶,就差一把火,就能够燃烧整个洪荒的种族。
洪荒中的战争减少了,龙族的各个成员也已经再次回到了老巢。
这些龙族成员在自家大神们的带领下出去浪了一圈,他们还是非常开心。
多年的训练终于得到了用武之地,展现出了它应有的成果。
因为他们的拥有先进作战模式以及装备,拥有相对完整的后勤医疗体系。
所以龙族成员所参与的时候战争,到现在为止,是伤亡最少的,却是收获做多的。
祖龙对这个结果已经非常满意了,证明他现在已经改变了龙族,将他们带飞了。
但是似乎正因为如此,这些龙族的大神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只征服这些小种族。
祖龙也了解他们的想法。
他们想要以整个洪荒的气运来供养龙族,准确的说是来供养他这个祖龙,他们的皇,想要帮助他成就突破大罗金仙,成就混元。
祖龙也不是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气运,而是时机还没有到。
但是他们还是想要帮祖龙争夺气运,希望能够帮助祖龙。
在他们认为,时机没有到,那是气运不够。
气运够了,时机自然就会来到。
这些龙族大神的境界距离祖龙还比较远,所有祖龙也跟他们解释不通。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用洪荒气运来达成的。
祖龙见他们坚持,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龙族也确实需要经历磨练,这样才能够成就龙族自己的威名。
希望当有生灵洪荒中提起龙族的时候不是因为他祖龙,而是因为龙族的整体实力非常的强大,能够扬威整个洪荒。
龙族的成员们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也在努力地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摩拳擦掌,积极训练,争取能够得到最后的胜利果实。<p>只有少数的龙族还在洪荒中行走,寻找一些残余的种族收服。
不是龙族缺少这点气运,而是在排除龙族管辖之内的所有的没有归附龙族的种族。<p>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然也与其他的顶级种族产生过摩擦呢,但是龙族最终以武力取胜。
在这个时代,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而在这洪荒宁静的时刻,所有种族都在努力地提升修为的时候,玄武一族的族长却离开了北方。
他从洪荒的北方一路向着龙族的管辖之地奔来。<p>在这个大神全员修炼的时代,作为玄武一族的族长,修为高深,他在洪荒中行走,可没人能够发现。
所以他的离开也没有惊动任何的洪荒生灵,包括他的族群。
而到了龙族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在龙族管辖之内逛了一圈,然后根据一些小龙的出没,他终于确定了龙族的老巢在哪里。
他也就知道了他想要找的龙在哪里。<p>他这一次瞒着族人出来是想要拜访祖龙的。
自祖龙以一敌五,大战凶兽之后,他见识到祖龙的神威,便心生敬畏。
他感觉祖龙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
所以这一次来拜访祖龙,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种族。
最新章节: 第521章 湮灭风灾 ( 2022-05-18 04:48:57)
更新时间: 2022-05-18 08:39:51
那个乞丐模样的年青女人,名为小六,正是她众多帮派中的一只鹰犬,
小六的修为不高,眼力劲却是最好的,为人也机灵。
“试试这小子的眼力吧,白绫,你会栽我手里吗…”
白绫不知道,逃跑时墨雨就在后面,她早就注意到白绫被那只大虫子的触手擦伤了,只是不知道伤的严重不严重,便偷偷派众多眼线盯着。
至于那只大虫子,她根本不在乎,也不关注,
天塌了个子高的顶着,这天下真有什么灾难发生,那也是大人物们考虑的事情,她对自己的地位有清醒的认识。<p>人生在世,逍遥一天是一天,她墨雨烂命一条,这辈子,只爱美色与权势。
……
“咚咚。”
就在白绫刚整理好行装,刚喘口气的时候,木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是谁在外面。”
白绫目露警惕之色,现在状态不好,万事皆要小心,她示意赵无忧将残留物收起来,
“开门,白绫妹子,我知道是你在里面,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哦……”
“神经病!”白绫在猜测墨雨的来意,对方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问道。
难不成她发现自己受伤了。
白绫简单的思量下,将木门打开,不能示敌以弱。
果然是墨雨,对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踏入房间,直接透过白绫看着白皙的赵无忧,哪怕经过两日的劳苦奔波,依然有种令人惊艳的美感。
“有什么事情?”白绫皱着眉头问道。
“别装了,看你的状态我就知道你受伤了,白绫妹子,我平常也待你不薄吧……”墨雨走到白绫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事直说,没事滚出去……”
“别这么凶嘛,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我想要睡了这个男人!”墨雨指了指赵无忧,掩盖不住邪恶的笑容。
“小美人,这里环境太差,我带你去洗洗澡,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那邪恶的笑容配上她那脸上的伤疤,别提多恶心,直接吓得赵无忧花容失色,瘫坐在床上。
“墨雨!”<p>一把匕首横在墨雨的脖子上,“你敢动他!是谁给你的胆子,你难道不知赵无忧是上头要的人!”<p>“知道,他不就是有灵体吗?”墨雨装作随意的说道,看到白绫吃惊的表情,难不成真让她猜到了。<p>每次行动,黑风舵主都是秉持着速战速决,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连雇主都杀了,偏偏留下个娇嫩的美男子,任谁都感到奇怪。
如果赵无忧只是简单的美貌,那她还不会多说什么,关键是赵无忧的气质,似谪仙下凡,
她从未见过像他那样钟灵毓秀的男子,那一颦一笑都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将她墨雨把握的死死的。
墨雨也猜测了很久,黑风说赵无忧是上头的人,可他明明是楚家未过门的女婿,
上头要的人,肯定是看中赵无忧身上的某种特质,她心中便有了猜测,
看白绫的反应,她猜对了。
护送赵无忧回到夜暮的基地,的确能得到一大笔奖励,金银或是丹药。
但这些,她通通不在乎了。<p>作为一名贪花好色的女人,她现在只想要,永远的,得到这个绝世无双的男人!
“啧啧啧,别动手嘛,你受伤了,该好好保重身体,照顾赵公子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墨雨轻轻推开脖子上的匕首,一脸无所谓的赖皮相。
白绫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偏偏又拿墨雨没有办法,厉声道,“违犯组织的规定,你会死的很惨的!你就不怕黑风舵主的报复。”
“这……”白绫的话说到墨雨的心堪处了,眼前她在大梁,她是真的不怕组织的报复,大不了隐姓埋名。
但是黑风这人,不得不防,她在黑风手下做事有四五年了,同行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黑风的手段,她可不相信黑风会死在那大虫子手上。
“嘿嘿,黑风与死囚说不定早就死在那怪虫的手上了,我可不怕你的威胁。”墨雨忽然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先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好妹妹。”
“你想要杀人灭口吗,墨雨,你大可试试!”白绫冷笑一声,两人虚与委蛇,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让步。<p>但是白绫只是强撑着而已,赵无忧明白,墨雨是没看透白绫的虚实,不然她绝对会对白绫下手。
“不然这样,我退一步,你让他陪我一晚上,就一晚上,完事我再把人给你送回来。”
墨雨让出一步,她想先稳住白绫。
“做梦吧你!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男人,你脑子中装的都是屎吗!”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呆上几天了…”看着飞奔而去的木子,破晓微微一笑,看向了鬼泉等人…
“必须得呆几天,要处理这些宝石可是要花些功夫的…”时而轻抚,时而敲击,鬼泉早已被那些晶莹剔透的巨大宝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日子,鬼泉带着众人便开始了宝石的挖掘以及切割工作,木子则是一门心思的研究起了那莫名的禁制大阵…
大殿外,破晓与道门并肩而立…
收回眺望远处的目光,破晓看向了道门,笑问道:“那蝎子的元灵你处理好了?”<p>“嗯,将它封印起来了…”点了点头,道门眼底闪过一抹感激之色,冲着破晓笑了笑…
略一皱眉,破晓有些诧异道:“为什么不现在就修炼它?”
道门闻言,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们忘记给你说了,这吞灵诀虽然逆天,却也有着一些限制…”<p>“限制?”心中一惊,破晓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吞灵诀吞噬外界元灵,必须是递增才最有效果,不瞒你说…我现在的修为只是中级地者境,如果要想继续提升,最好的就是吞噬三个高级地者境的元灵,如果吞噬的元灵低于或者等于当前境界,效果就是微乎其微,如果高于高级地者境,那就无法吞噬…”道门详细的解释着,破晓也是眼露明悟之色,默默点了点头…
对吞灵诀的限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破晓心中却是有些不甘,继续问道:“如果是吞噬和你现在同级的中级地者境元灵,以你目前情况来说,需要多少个才能进阶元灵?”
摇了摇头,道门苦笑道:“起码也得几百个…”
微微一愣,破晓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沉吟道:“差距这么大?”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层限制,那这吞灵诀就真是逆天了,一年打造一个阴阳境也不是什么难事…”淡然一笑,道门却是显得很平静,毕竟能够重塑元灵,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谈何容易…越级获得元灵,这可不是简单的事,特别是到阴阳境之后,每一级的差距都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那时候就更困难了…”吞灵诀的限制显然扰乱了破晓心中的打算,当下神色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似是看出了破晓的失望,道门微微一笑,宽慰道:“好在吞噬元灵与自己修炼元灵并没有冲突,吞噬元灵就像是可以无限使用的大补药,没有合适元灵的时候,就靠自己修炼,一旦有了,那就是质的飞跃,你该知足了…”
“这些日子反正也没事,我先帮你获取元灵…”将心中的困扰丢在了一旁,破晓深吸一口气,看向了道门…
看着破晓很快便从阴沉情绪中走了出来,道门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赞叹之色,而听闻破晓打算帮自己获取元灵,道门微微一愣后,目光却是变的复杂起来,点了点头,道门嘴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道:“多谢了…”
穿过辽阔的墓地,破晓带着道门来到了当年与颜子昕一同历练的森林,而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当年颜鸿与颜子昕所居住过的山洞,然而此时这山洞的石壁上,留下的仅仅是一个个曾今镶嵌聚光石的凹槽,洞口杂草密布,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萧条的山洞中,随处可见蜘蛛网,几件破旧的木质家具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几扇印象中原本很有质感的木门,此刻已是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门框中脱落…
走到曾经的餐桌旁,往日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拉出餐桌下曾经坐过的椅子,破晓手臂轻轻一扬,便将椅面的灰尘一扫而空…
看着静静坐餐桌旁的破晓,道门选择了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道门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反而是静静的看着破晓,眼中不时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走吧…”不知道过了多久,破晓终于是缓缓起身,眼露怀念之色的再次看了看大厅中的一切,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
沉默的跟在破晓身旁,前行了十余分钟后,又一个山洞出现在了道门的视线中…
看了看洞口外已有些年代的几根被拦腰斩断的树桩,破晓一身感知力已是扩散而出…
这一次破晓并没有进入山洞,在确定了山洞中再无一物后,破晓便是转向了森林的更深处…
“你以前住在这里?”前行中,道门终于是开口询问道…
“是的,住过几年,那时候的我还很小,也刚刚踏入修行者的世界…”
看了破晓一眼,道门微微一笑,道:“那应该是一段很特别的回忆…”
“是的,是一段很特别的回忆…”目光依旧注视着前行的方向,破晓嘴角却是也微微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高级地者境、初级天者境、中级天者境、高级天者境、初级修罗境,共计十五个元灵,在破晓的帮助下,道门仅仅用了十天便全部凑齐了,但为了稳固根基,道门并没有选择快速的吞噬,而是将大部分都封印了起来…
“这森林中似乎没有中级修罗境的异兽,都找了一天了…”夕阳西照,道门饮了一口水囊中的清水,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明天开始,你就先炼化手中的元灵,鬼泉那里也差不多了,再等几天我们就出发…”
“嗯…”<p>夜幕降临,除了木子与破晓外,所有人都围坐在大殿中的火堆旁,各自讲述着当天的收获与趣事,十天的朝夕相处,众人之间的关系也是逐渐融洽了起来,就连鬼泉对道香说话时,也少了几分刻薄…
大殿地层下,破晓静静的站在木子身边,看着眼前暗红色的圆盘高台,问道:“这禁制弄清楚了么?”
“弄清楚了,这高台本身是一个祭台,但却融合了聚灵阵阵心符文,除此之外,这祭台上还布置了隐遁禁制,也就是因为这个禁制,主人之前用感知力才没发现这里的存在…”
“这么复杂?”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破晓继续问道:“能不能看出这祭台的来历或者年代?”
“不知道,以前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这聚灵阵不但吸收天地元灵之气,甚至还能吸收范围内的尸骨…”
破晓瞳孔微微一缩,看向了木子,惊讶道:“吸收尸骨?用来做什么?”
“用来重塑,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骷髅,就是这座大阵搞出来的,前天我还特意去我们之前经过的地方看过,那些被打碎的白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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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朋友长得倒像是我的一个熟人。”“七绝毒翁”冯六公冷冷说道,“可惜了,我那朋友早就死了好些年头,坟边儿都长草啦!”
凌赤还以为自己被“七绝毒翁”冯六公给认了出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依旧是笑道:“唔,那可真是叫老人家伤心了。”
“七绝毒翁”冯六公再不答话,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不仅是凌赤送了一口气,就连给凌赤带路的侍女都是拍拍胸脯,惊魂未定一般说道:“方才可真是好险,老板您不知道。我们这王府里边儿,王老爷子哄高兴了还是能说话的。若是将方才的冯先生给得罪了,那可就直接被他扛去喂毒虫啦!”
凌赤双眉一挑,也没想到“七绝毒翁”冯六公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不觉间,也是为吴少庄主爱子吴凡的安全感到一阵忧心。
但见得侍女继续往前带路,这王府竟是大得如同王爷侯府一般,几经辗转下来,总算又寻得了一处屋舍。屋外长有三颗长年槐树,其下土壤肥沃,但不见叶片凋零,想必早有下人清扫过了。
凌赤随着侍女走进了屋内,光线明亮,紫纱悬壁,几盏烛火虽在白日里,也并未熄灭,常有下人添油。
“这般的铺张浪费,看来这王老爷子的钱财定然不少。”凌赤继续往下想,“若是如此,那定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数不胜数,等我救出了吴少庄主的公子,也是时候该叫这个一方霸主尝尝苦头了!”
侍女没一会儿已将房屋收拾出来,请凌赤歇息,于是乎也便退下了。
凌赤心头装着事儿,自然是呆不安分的,立刻走出门去,大步便朝着“七绝毒翁”冯六公的住所前去。
一路之上,手持刀枪棍棒、来回巡逻的人更是不少。这区区不过只是乡镇的财主,竟然将防卫搞得这般严谨,自然是亏心事做得少不了的。
府上早已打过招呼,是以这些来回巡逻的汉子也未拦住凌赤,只是朝凌赤望了几眼,似乎谋算着什么。
但闻桃花香气隐隐约约,凌赤只身来到桃树之下,站立良久,只等屋内是否会传出些许声响。又是半炷香的时辰过去,屋内约莫是无人的。
凌赤左右顾望一圈,立刻施展开“秋雨青幽步”的身法溜了进去,屋前的台阶之上都没留下一点儿脚印。
翻身入屋,拉下木窗,凌赤的每一脚都走得极轻极轻。这“七绝毒翁”冯六公可不是寻常人物,既然能够在吴少庄主的口中,与丐帮帮主盖龙和少林寺住持静深大师同名,那想必武功自然不会落下。
凌赤继续走着,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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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内可真是极脏极乱,跟王府的其他处所好不相同。一进来,更是一股扑鼻的苦药味熏着凌赤的鼻子,凌赤掩鼻皱眉,继续往前走去。<p>渐渐走到床榻一旁,凌赤眼见床榻之下竟然又放了好一个深紫色的木箱。木箱足有一个梳妆台哪般大小,上面挂了好一个铁锁,用强自是难以打开。
凌赤正思索着,突然想起来自己身怀“九龙血甲”的武功,把那铁锁给熔断,岂不便打开了这箱子么?这办法乃是他当初救出简鹤行时候用过的,不过对内力的消耗极为巨大。
眼下没找到其他的线索,凌赤也只好如此行事了。
只见得凌赤伸出双指,将指尖落于铁索之上,缓缓催动着内力,指尖微微发光,呈现出一圈赤红色。剧烈的温度过不多时,便将那铁锁给烧红。<p>但这铁锁竟然比当初巫鬼族囚禁简鹤行时所用的铁链更要坚固上好几分,不知过了多久,凌赤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可铁锁也仅仅不过只是被烧红,一点烧熔的迹象都没有。
凌赤也只好作罢,渐听屋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凌赤心头一急,赶紧将“秋雨青幽步”的身法施展开,从屋后的窗户逃了去了。
“七绝毒翁”冯六公这边儿没有消息,那也便应该在独眼汉子那边儿找些线索。凌赤立马又掉头前往先前的练武场。
一到练武场,便见得好些个赤身大汉都在擂台之下兴高采烈地吼叫着。擂台之上,两名汉子都是双臂盘龙,凶神恶煞,一经出手,便是杀机四起。
“老板,既然来了,何不来同老夫一道好好看看呢?”
王老爷子高坐一旁,周遭又是几个精致美女服侍着。凌赤一瞧,大步朝王老爷子走了过去,侍从很快也就搬来了座椅。
王老爷子眼神如电,直勾勾地望着凌赤,笑道:“老板既然是走生意的人,这次生意这么大,难不成老板是一个人来的么?”<p>凌赤笑着回答:“回老爷子的话,在下正是一个人来的。”
王老爷子不由得挑起了眉毛,颇有几分疑问的样子,问道:“这江湖路远,老板能远道而来做生意,想必身上多多少少还是带了几分功夫的吧?”
王老爷子一说完,只见得双手突然将掌中茶盏倾斜一倒,茶水“哗”的撒开,自空中绽放成一朵牡丹,热气腾腾的一片,如是香气蒸发。
凌赤本能一避,然而神经却是绷紧,强迫着自己不闪不避。直等到茶水尽数将凌赤全身浸湿,凌赤这才跳了起来,大声叫道:“哎哟!好烫好烫!”
王老爷子眼中的凶光这才缓缓收敛,急忙遣人说道:“瞧瞧我这手,真是笨得紧!快来人啊,还不快服侍着老板更衣?”
凌赤摇了摇头,将侍从遣退,又重新坐了下来,表情一阵痛苦,但却是苦笑着说道:“王老爷子,你这手倒是稳得很呐!”
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不愧是跑江湖
(本章未完,请翻页)<p>的老板,既是如此,我也不便隐瞒了。王某在此处成家,也算是个土皇帝,养了这么些好汉,为的也不过是条性命。活着不容易,做人也便小心了些。方才对老板自然是多有得罪,老板勿怪?”
凌赤摇摇头,道:“走南闯北,这等事,自然是见得多了。不快之事,咱们大可不提。今日你我相见,倒是一桩缘分,不如就来打个赌如何?”<p>“哦?”王老爷子双眉一挑,来了兴趣,“老板却说,这个赌,赌些什么?”
凌赤指着擂台之上两个相互搏斗的汉子,笑道:“咱们一人挑一个汉子,去擂台上打。谁挑的汉子赢了,那就算谁赢了。”
王老爷子哈哈大笑,立刻起身,一声令下,所有汉子全都跑到王老爷子面前跪拜。王老爷子转过身来,对着凌赤说道:“这些个汉子都是我一手栽培至此的,老板初来乍到,莫要说老夫占了便宜?”
凌赤只是一笑,将脑袋凑到了王老爷子的耳边,轻声说道:“若是王老爷子您赢了,那在下可定然要为您准备上一份大礼候着。至于是什么,那暂且还是先保密,如何?”<p>王老爷子哈哈大笑,却是说道:“老夫做生意,向来不是先看我需要什么,而是看我的对头最想要什么。说吧,若是你赢了,想从我这儿拿走些什么东西?”
凌赤急忙抱拳,笑道:“王老爷子果然是快人快语,既是如此,在下也拐弯抹角了。在下所要的不多,只求王老爷子从今往后每个月,都给在下留下那么几百石米,在下做生意,自然是要将货源备足的。”
王老爷子一声叫好,于是乎立马便从人群之中跳出一个最高最壮的汉子,再拱手请凌赤挑人。
凌赤扫望一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独眼汉子的身上。凌赤将独眼汉子拉了出来,拍了拍独眼汉子的双肩,笑道:“好小子,一只眼睛看得清楚,等会儿可别给我打歪了!”
凌赤说完,又紧贴着独眼汉子,轻声说道:“砍双肩,落大腿,刀柄后倒,攻胸膛。”<p>独眼汉子仅有的一只眼睛不由得瞪大起来,怔怔地望着凌赤。然而凌赤却已经走上去,同王老爷子一起坐着,并未理会发神的独眼汉子。<p>独眼汉子只好硬着头皮站上擂台,那身宽体胖的汉子手握一柄长枪,沉喝一声:“出手吧!”<p>独眼汉子谨遵凌赤方才所说的口诀:砍双肩,落大腿,刀柄后倒,攻胸膛。
不出十招,独眼汉子竟轻易将那身宽体胖的汉子给击倒。出乎所以人的意料,就连王老爷子也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连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凌赤更是眯起眼睛抚掌大笑,道:“果然不错,我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王老爷子,这下,总该服气了吧?”
王老爷子一个劲儿地摇头,笑道:“不错不错,老板你果然是厉害。只是可惜了一个大礼,看来我是拿不到咯!”
(本章完
一个老道背着手从屋外走了进来,进门就看见张之维手足无措的拿着那本《某瓶梅》,而站在一边的张静初则略显心虚,眼睛都不敢瞟老道一眼,“之维啊,你拿的是什么书?来,给师爷看看。”老道没有理会张静初的局促,笑眯眯的把手伸向张之维,“师师……师爷,这不合适吧~”张之维干笑着把拿书的手背到了身后,又悄悄的退到张静初身后。
老道这时也把目光挪到了张静初身上,张静初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一脸谄媚的想要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嘿嘿嘿,师傅。”却被老道一巴掌拍开,“滚蛋,大嘴巴,等下老子再和你算账!来,之维,把书给我,乖,听师爷话。”在老道和蔼可亲的劝说下,张之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选择了撒手,虽然真的论起来动手,张静初师徒二人他谁都打不过,但是谁又敢和他动手呢?<p>“哟,啧啧啧,还是蔡侯纸,看这印刷是精修版吧!唉~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啊!”老道翻看着手里书,嘴里还在不断啧啧称奇,调侃的张之维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师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另一边的张静初也是大气不敢喘,“师傅,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这小子……”
“大嘴巴,这书是你买的吧!别往之维脑袋上扣屎盆子!他什么样,我清楚!”就在张静初在那一脸沉痛的做保证时,老道忽然笑吟吟的把头转向了张静初,“啥?师傅,我冤枉啊!你还刚让我不要往之维身上扣屎盆子,那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扣啊!”张静初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家伙,感情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其实老道一开始就没打算责备张之维。
“噗呲~”见情况忽然反转,张之维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张静初心知不妙,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老道顿时不乐意了,手里的书卷起来就往张静初脑袋上招呼,一边打还一边骂骂咧咧,“你瞪什么瞪?说你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啊?多大年纪的人了?能不能让为师省点心?你他娘的要是把你用在看艳本上的那点心思分一半在雷法上,天下第一至于让于新郎给抢走?”
“师傅,说话归说话!咱能不能不动手,我不是没把你那事说出来嘛?再者说了,于新郎那个怪物都把闻仲干趴下了,祖师爷当年也不过和闻仲才打了个平手嘛?我输给那家伙不冤啊!师傅,咱有话好好说啊!”张静初趁着老道一个不注意,直接从一边开着通风的窗户跳了出去,老道却依旧不依不饶,拿着书就追了出去,嘴里还在不断骂骂咧咧。
听着老道的声音逐渐走远,练功房里只剩下一脸茫然的张之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师傅被师爷追出去有那么几分刻意,不过徒孙三代本来就是天师府的活宝,平日里也没少闹出些鸡飞狗跳的动静,张之维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既然没书可看了,那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吐纳吧!
“师傅,师傅,这!”张静初二人你追我赶下,很快就来到了天师府的一个隐蔽角落,“这边没人吧?”老道珍宝似的抱着怀里的《某瓶梅》,完全没有了刚才拿书当武器时的随意,“没人。”张静初四下张望了一圈,这才点了点头。
“诶呦,刚才力气用大了,都把书页打折了。”看着手里褶皱的《某瓶梅》,老道心疼不已,在山上好多年都没有见到印刷这么好的书了,估摸着几十年没看,情节又得有变化了,“还不是您没轻没重,现在知道心疼了?”张静初一脸幽怨,刚才老道抄起书打的时候可是真打,现在他的胳膊还疼呢!
“这样不是演的真一些嘛?万一让之维看出来就不好了!我这个当师爷的也得要面子不是。”老道小心翼翼的捋着蜷屈的书角,老脸上褶子灿烂像朵菊花,一边滔滔不绝的分析起来,“根据我的经验,书角被压成这样,一定是放在枕头下面,上次这小子从火神洲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拎了好些东西,这种书绝对还有不少,为了不耽误他修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定要以身作则。”
“拿来。”张静初可不管这套,自己的徒弟到底有多优秀,他比谁都清楚,同龄时的自己就已经被誉为天师府万年一遇的天才了,但是比起张之维,那时修炼雷法的自己孱弱的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有此徒弟,足矣!“什么拿来不拿来的?徒弟,你就这般与为师见外?”老道轻轻打落张静初伸向自己的手,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不是,师傅,你这也忒不地道了,刚才还用心声求我和你演这场戏,拿到书以后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怎么还耍起赖皮了?”张静初扯住想要逃跑的老道,老道这才一拍脑袋,“哎呀呀,你说为师这个记性,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忘事,呐呐呐,给你,省的搞的为师好像很小气一样。”<p>接过老道抛来的神仙钱,张静初这才松开手,老道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好像生怕再被他拉住,张静初立刻意识到不对,摊开手这才发现手里的竟然是一枚被染色的雪花钱,看着染了一手红色的雪花钱,张静初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也不是老道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但是张静初却好像从未警觉过,每次都被老道戏耍一番之后溜之大吉。
“啧啧啧,一枚雪花钱啊!想想也不亏,在山下都够叫上青楼里的头牌喝上十顿花酒了,可惜醉翁之意都不在酒,我这等敦厚老实之人那点小心思又怎么会在酒上呢?”抛了抛手里的雪花钱,张静初还是笑眯眯的将它装进了口袋,虽然山上修行,一枚雪花钱远远不够看,但是在山下,这枚雪花钱就够一大家人过上百年殷实生活,最起码吃穿用度是绝对不用愁的。
“诶呦,这不是道爷嘛?真的好久不见呀!最近怎么有空下山来玩了?怎么,还是老样子嘛?如果道爷嫌冷清,我再多找几个姑娘陪您一起坐坐。”聚雅阁的老鸨大老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笑吟吟的迎了上去,这位道爷可是个讲究人,每次来都只点自家的那位头牌红玉姑娘,而且从来都不动手动脚,所以自家那位小祖宗也从来不对这位道爷耍小性子,不肯接客,一来二去,老鸨都有些想要撮合二人了,但是每次都被红玉婉言谢绝。
“不必了,还是按照老规矩来就好,多日不见,张姐姐倒是越发年轻了,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张静初倒是也不在意他人眼光,反正天师府本来就门徒众多,除却祖山以外,林林总总的各处还有几十处小道观,真假道士混杂,吃肉喝酒**皆有之,只要不是为非作歹,天师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多管他们的腌臜事了。
“呵呵呵,还是道爷会说话,怪不得我们家红玉如此倾心于道爷呢!如此甜的一张嘴啊!要是我也得心动。”老鸨听到张静初如此拍马屁,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一对白花花的胸脯晃的路人眼晕,倒是张静初虽然嘴上花花,却目不斜视,心境如古井无波,“张姐说笑了,这颗雪花钱大可以记在账上,反正我也不愿意去别家,只要张姐不嫌我叨扰就好。”<p>“瞧道爷你说的,怎么会呢?聚雅阁本来就是开门迎客做生意,哪有叨扰一说,倒是我家红玉时常念叨着道爷,这么久不见,整个人都清瘦了几分,看的我呀,都心疼不已!倒是道爷一会儿和红玉你侬我侬时,务必要好好叮嘱她两句。”老鸨笑吟吟的将张静初带入聚雅阁,穿过脂粉味袭人的走廊,二人便来到了一处被修竹遮挡的僻静院落。
院中扯起的绳子上晾晒着的几件贴身衣物还在滴水,显然红玉刚洗完衣服,按理说作为聚雅阁的头牌,红玉应当不会缺少贴身的丫鬟,但是红玉偏偏拒绝了别人伺候自己,万事亲力亲为,较之其他的几个青楼那几位最喜欢卖弄风骚的头牌,平日里极少抛头露面,以至于城里很多人只知道聚雅阁的头牌是红玉姑娘,偏偏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是谁?”因为平日院子里连只动物都没有,所以极为安静,在房间里埋头画画的红玉立刻就察觉到有脚步声,“我。”老鸨刚想应答,却被张之维拦住,对她使了个颜色后,老老实实的离开了院子,听到那个晴朗温柔的声音,“钟郎!”红玉立刻抛下了手里的笔跑出房间,看着门前小路上笑吟吟的年轻道士,不由得喜极而泣。<p>也顾不得脚上没有穿鞋,一袭白衣身影犹如乳燕投林,轻盈的撞进道士怀中,却将道士撞的一个趔趄,“钟郎,我好想你。”趴在道士宽厚的肩头,闻着对方身上香火熏出来的特殊香味,女子格外安心,“这不是来了嘛!我也很想你的,走,我们进屋吧!”道士轻轻抚摸着怀中女子的秀发,一只手揽住女子的腿,直接将女子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让我看看这画的是谁。”刚进入房间张静初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屋子中间的长案,一张长长的画轴摊开在上面,上面描绘着一个面冠如玉的年轻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由道袍换做了一般人家的衣裳,虽然只画了寥寥几笔,但是神韵已经跃然纸上,显然绘画之人就算不是丹青高手,也差不到哪去。<p>“怎么样?我画的像嘛?”女子将镇纸挪开,拎起画轴,轻轻垫着脚尖,将画像的脑袋举到和张静初脑袋齐平的位置,仔细的对比起来,张静初则笑容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如许多年前一样,“像,怎么会不像呢?”“略略略,就你的嘴巴最会骗人,我才不信呢!上次说好一个月就来看人家,这都多久了?”女子朝着张静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兴许是一个站立不稳,又扑进了张静初怀里。
“实在是山上事务繁忙,无法脱身,要不然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张静初接过女子手里的画轴,直接将它卷了起来,此时真人就在这,这个赝品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待着吧!“切,你个假道士,每次都是这么敷衍我!真以为我不知道,好歹我也是在龙虎山脚下长大的,岂又不知道山上的道士也得守着清规戒律,哪有像你这样还出来敢正大光明喝花酒的?”
一大清早,许新正便跑去府衙报案了,这一嗓子喊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可怜动人。
同在府衙报案的还有几个其他商队的人,见他这般哭嚎,便有人忍不住凑过来问道:“这位小兄弟莫不是也丢了银子?”
“银子?什么银子?我丢的是金子!整整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呀!”许新正张开五指与周围人哭诉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周围其他商队听到他这话,内心情绪莫名的好了一点。
虽然他们也被偷了银子,但最多的也就一万两银子,大多都是几千两银子而已,相比之下眼前这位公子可比他们惨多了。
“诸位大哥,实不相瞒,小弟自西北而来,到江南做些忘忧草的买卖,却不曾想遭此横祸,五千两黄金的货款尽数被那该死的贼人给盗走了!不是说庆元府治安极佳、路不拾遗吗?怎会如此呀?怎会如此呀!”许新正捶胸顿足哀嚎道。
众人一听他也是来采购忘忧草的,不由更添几分同情,彼此又安慰几句,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这时候,庆元知府也赶过来了,看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并非是因为庆元府出现了江洋大盗,而是因为他的银子也被偷了!
见到人群中的许新正,庆元知府愣了下,上前问道:“梁公子你怎也来了?莫不是也被贼人偷了银子?”
许新正见到他,一脸有苦难言地点点头,暗示道:“府尊大人,我那五千两黄金的货款全让贼人偷了!”
“五千两黄金?”
庆元知府闻言内心震撼,惊觉自己昨日到底还是低估了这纨绔子弟!
这厮竟然带了五千两黄金过来?
昨日花三千黄金买护身符便说是全部货款,那剩下二千两黄金莫不是想自己吞了?
贪墨自家钱财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庆元知府早就见惯了,只听他说带了五千两黄金便猜到了他的打算。
庆元知府暗自替他家老子感到不幸,生了这么个败家子。<p>不过想到这儿,庆元知府内心又有些惊喜:那贼人偷了这么多钱财,若是能抓到他,让他畏罪自杀,所盗钱财不知下落,岂不是成了飞来横财?
庆元知府遂摆出一副青天大老爷的姿态安抚众人两句,请他们到大堂细说,务必将那盗贼的信息说明白了,好让府衙捕快能够尽快抓住他!
不过众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根本就没人见过贼人的身影,一觉睡醒钱就没了。
许新正也同样表示没看见贼人长什么样。他今日来主要是打入受害者内部,再抛出巨额丢失货款来催使庆元知府重视此案的,因此必须把握好自己的存在感,在受害者当中不容忽略,但也不能过于突兀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按照计划,他们将分成三个阶段实施盗窃搅乱府城。现在第一个阶段是铺垫,只是开胃小菜,还不能泄露慧明大师的身份。这江洋大盗的身份越神秘,偷的东西越多,才能越显得他厉害!
等到了第二阶段,经过多方势力的共同努力,盗贼虽然还没抓到,却意外发现对方用的是金佛寺功法,由此江洋大盗的身份才开始浮出水面。当神秘厉害的江洋大盗与金佛寺高僧双重身份叠加在一起,便足够将此事件推向新的高潮,引起全城轰动!
第三阶段,便是开始造谣诋毁金佛寺了,庆元知府也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抓住贼人,便只能求助法真禅师。法真禅师大概率是会拒绝的,但庆元知府经过前面两个阶段已经上头了,绝不可能放弃,便会利用民意来暗中逼迫法真禅师出手相助!<p>总之,不能一上来就甩出金佛寺这张牌,那样太突兀了,很容易只有许新正等人在自嗨。此事得慢慢叠加,赃款越攒越多,线索越查越多,悬赏金额同样越来越多,在此过程中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从简单关注此事到深入参与进来,忍不住去分析案件,不自觉地代入当事人的立场,迫切想要抓住盗贼。
这就叫“造势”!<p>等到大势已成,便不需要许新正等人卖力摇旗呐喊了。
……
……<p>报案三日后,庆元知府果然毫无收获,不经意间头发都揪掉了不少。<p>这三日内,盗贼非但没有收手,反而还在不断作案,每日都有人过来报案,被盗金额也成功超过了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
庆元知府已经快疯了,他调任此地三年都没贪墨这么多银子!一旦抓住那盗贼,可就发财了!
无论是为了政绩,还是为了横财,他都必须要抓住盗贼!<p>悬赏也张贴出去了,府城上来几乎人人都在关注议论此事。
一方面是这个时代确实没啥娱乐项目,老百姓无聊得很,现在闹出这么个大事自然就成了百姓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另一方面,悬赏金额也足够诱人,大部分人心底总是盲目相信自己的运气,万一运气好发现了盗贼呢?他们不需要抓人,只要能提供有效线索就能拿到赏钱!
除此之外,被盗的商家、仕绅也各自放出了悬赏,到处张罗人手追捕盗贼。他们也不傻,这年头官府是指望不上的,想拿回自己的钱财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如此叠加下来,现在许新正下楼吃顿饭,耳边全都是在分析那江洋大盗长什么样,到底偷了多少钱,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许新正便知道时机成熟了,开始策划第二阶段的行动。
于是次日晚上,那盗贼失手了!
这次他的目标是城内一家钱庄,却没想到行窃时被钱庄雇佣的高手撞见,二人简单交手两招,盗贼仓惶逃离。
这位高手成功守住了钱庄,名利双收,瞬间成为全城百姓新的谈资。
随后有人个更夫报案自称看见了盗贼是个光头,为官府提供了有效线索,获得五十两银子的奖赏,更是让百姓们羡慕嫉妒不已。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钱庄高手那样正面与盗贼交手的,但所有人都有机会像更夫一样意外看见盗贼的容貌特征从而获得五十两银子!
苍寞狼正满脸绝望,突闻玉常青冷冷地道:“这位寞狼兄可知那屠晋的居所?”
苍寞狼忙点头说道:“知道,知道,他就住在不远处的空蒙山上,而今我是受他的七日催心散给控制住了,以此胁迫我帮他完成一些任务,方才会给我解药,可我已经让他失望多次,这次即便再空手回去找他,也是死路一条,天下间,几乎有好多江湖人士都已被他的这种毒药给控制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无奈之下,便来求求祁谷主,是否能够力挽狂澜,替在下想到一计求生之法!”
看他神色痛苦,浑身抽搐,几乎又要倒在地上打滚一样!
玉常青略一寻思,对着祁善说道:“祁谷主,这个屠晋什么来头?可有办法撬动他?他利用这门毒药控制他人,为己所用,实在有些居心叵测!”
祁善叹声说道:“我和此人并无交情,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他的性格十分诡怪孤僻,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来头?还有人说他是一个哑巴,他以此卑劣手段来控制他人,实是有些脚底生疮,头上流脓,我倒真想去拜访拜访他!”
苍寞狼闷声说道:“他是故意装聋作哑的,你们可别被他的假象给蒙骗了!”
祁善见苍寞狼痛苦不堪地正欲倒向地上,慌不停跌地抢步上前,在其身上各大要穴一阵点拿,封死了其身上的各大命穴,苍寞狼这才稍微镇静了下来!
祁善命来下人,吩咐着又将苍寞狼给绑了起来,和那五人排成了一排!
玉常青坚毅地道:“这几人若是得救,定能为我们所用,一定得去空蒙山一探虚实,若能轻易拿得解药还好,若不能拿到,即便是巧取豪夺,也断要取回解药,也正好前去探探,这个装聋作哑的屠晋到底什么身份?”<p>祁善道:“只能如此了,此人如此阴险毒辣,不择手段,若能劝其跟我们一起共谋大事,那当是如虎添翼,他虽然少言寡语,但听传言,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大人物!”<p>玉常青沉思片刻,说道:“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结伴同去,一起去会会这个屠晋吧!”
祁善忙道:“若有玉将军一同前往,必定会事半功倍!”
祁善一阵铺排,只领了左右护使和玉常青的随身侍卫颇厄豁随行。
祁善家丁牵来五匹战马,几人便快马加鞭,直朝坐落于北边的空蒙山一带极速而去!
这一路倒还算是景色秀丽,有山有水,几人冒着当头烈日,如离弦之箭一般穿梭在风景怡人的山间古道之中!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左右,那边远远出现一座大山,看上去雾蒙蒙的一片,即便是在朗朗的烈日之下,仍是望不到它耸入云霄的顶端!
几人来到一块平坦的地里,祁善突地止住了极速前进的马匹,向着那边一指,说道:“那就是空蒙山了,那里深沟高壑,步履维艰,上山的路蜿蜒曲折,阡陌纵横,虽看在眼前,估计一时半会仍到不了山顶!”
几人一起停滞了片刻,玉常青道:“照祁谷主所说,这山如此高耸入云,我们还得加快步伐才行,若再晚些,那几人便没得救了!”
几人方要起身,突闻那边两山山坳间的谷中,哄哄然驶来一群人马!
凭着玉常青从军的经验,一眼就已认出那伙人必是一群军人,他们虽然有上百人之多,可是行起路来丝毫不乱分寸,如此错落有致,有条不紊,岂是一般未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所能做到的?
骑马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妙龄少女,随后跟着四骑,四骑皆是男丁,个头高低有别,而后便是整整齐齐的步兵,看上去大约有上百来人!
在他们队列的中央,“咕噜噜”驶着七八辆马车,那些马车上堆满了粮食,不难看出,这支队伍定是到哪里去征粮回来?现在正经过此地,准备马不停蹄地驶往自己的大营之中。<p>祁善等人适当做了回避,躲在一处大石堆后,欲看个究竟!
祁善低声说道:“他们着装像极了军人,并且那几辆马车上貌似载满了粮食,看情形,这些人定是到哪里去征粮回来了?”
玉常青轻声说道:“他们是项羽的部下?而今项羽和刘邦对峙鸿沟,迟迟不下,肯定需要大批的粮草供给!”
祁善道:“眼下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未待玉常青搭上话来,突闻那带头的女子大声说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虽然天气炎热,但为了能把这批粮食安全地送回营中,我们务必提高警惕,定要做到万无一失!”<p>话音方落!
那边的两边山坳间,突地一阵喊杀声震天动地地传了过来!
两边山坳上,顿时冒出一片人影,各执大弓,箭羽顿如狂风骤雨般朝着那山下的上百楚军铺天盖地地射了下来!
楚军受袭,真是防不胜防,两边山坳上箭羽如蝗,漫空飞舞,整个山间,“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楚军很快倒地一片,血流成河!
那带头的女子和其余骑马的四人顿时吃惊不小,便都高声宣叫起来!<p>一名戆头戆脑的男子,正是其余四骑中的一位,他拼命地踏马上前,极力挥舞着手中朴刀,保护着那女子向山外迅速撤退。
女子急道:“苟二,我们又中汉军的埋伏了!”
敢情这支军队乃是由雨化公主带头的一帮楚军,其余四骑正是苟二和三大魔尊!
莫尊边格挡箭羽,边高声喊道:“苟二,速速掩护公主安全撤离,若有散失,我决不饶你!”
苟二本就忠诚有加,公主的命他可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只见他拼命的左格又挡,倒还勉强能应付得过来,加上羽化公主本身就身怀绝技,左手拿鞭,右手拿剑,就凭几只箭羽,岂能将她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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