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志文 73289万字 37606人读过 连载
万年忘尘玉精的玉质极为剔透,能清楚看到里面仿佛清水一般无害的溯梦之毒。
柳清欢小心翼翼地封好瓶口,又贴上数道封符,直将玉瓶完全包裹住才将之收了起来。
神农鼎已清空,终于能够使用,不过在此之前,却还有许多事要先准备好。柳清欢拿出太乙三师丹的丹方,开始仔细研究炼丹的步骤。<p>不过还没等他开炉,初一就找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个尾巴。
柳清欢惊讶道:“你长这么大了?”
已经明显长高一大截,看上去像是六、七岁孩子的脉魂朝他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去翻一旁摆满灵材的案台了。
柳清欢也没管他,就听初一抱怨道:“主人,你现在一点都关心图内的情况,现在大青山下面几乎都已经变成了娃娃的灵脉,他还去洞天其他地方弄了好几条分脉呢。”
“哦,那他干得相当不错嘛。”
柳清欢闻言不由赞道,脉魂已在松溪洞天图里呆了数百年,只要有脉魂的地方,山石就会慢慢变成灵脉,如今小洞天内灵气浓郁,与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如今在柳清欢身边的两只灵兽,福宝平时跟在他身边呆在外面,而图内因为有了两只小族,便也多了不少事,则完全交给了初一管理。
初一噘着嘴有些不高兴,但她一向乖巧,很快便说起正事:“主人,水修族前些天找到我,说有一只洞天小族找到他们,想要拜在主人麾下。”
柳清欢有些意外:“洞天内终于出现有灵智的族群了?人族吗?”
因为混元莲的存在,松溪图内的小洞天这些年一直在不断扩大范围,出现了很多新的山脉、平原、河流等,而这些新地方并不是光秃秃的一片死寂,山上也有花草树木生长,河里也有鱼游弋。
就像是一个世界,原本只有很小一个地方没有迷雾,混元莲的出现,让那层迷雾慢慢退去,于是露出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而当年那个小洞天,如今已经勉强算得上一个中型洞天了。<p>“不是人族。”初一回道:“是一群白毛猴子,居住在一片森林里,不过他们灵智挺高的,性情也还算友善。”
“认主就不必了,只要他们不闹事,就不用刻意去管,若能与水修、灰石两族和平相处,交易、来往都不必禁止。”
柳清欢想了想,又道:“以后小洞天会越来越大,出现的新族群可能也会越来越多,需要制定一些规则,这个你和福宝商量一下,列个章程出来。”
在松溪洞天图内,柳清欢就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不过他并不是酷厉残暴之人,也懒得管这些琐事。<p>初一瞪圆了一双大眼睛:“我、我、我不会……”
柳清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多做就会了,再说我不是在吗,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p>初一搅着衣带,犹豫了半天才迟疑地点了点脑袋,嘟哝道:“要是樱姐姐在就好了。”
见柳清欢似乎颇有兴致的样子,初一连忙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汇报这些天洞天内的诸多事情。
比如又新添了一座有灵物的山,仓库里增加了多少新东西,药田里的灵药成熟了多少,水修、灰石两族又多增加了多少人口……
“行了行了。”柳清欢捂着额头摆手道:“这些事你做主就行,不用一样一样跟我说。”
初一不依了,瞪眼道:“主人!”
柳清欢能怎么办,只好妥协:“好好好,你说!”
初一这才满意了,拿起本子开始一条一条往下念。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柳清欢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一个洞天的出产比他想象的还多得多,虽然很多在他看来只是小物。
到最后,初一终于事无巨细地汇报完,才满足地道:“我已经整理好账目,很多那些用不上的灵材,都可以拿去外面换灵石呢。”
柳清欢宠溺地笑道:“辛苦你了,就依你说的办吧。”
他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水修族人中现在修为最高的到什么境界了?”
初一歪着头道:“嗯,有人已经到了金丹后期大圆满。”
“没有元婴?”柳清欢沉吟道:“是到瓶颈了吗,也是,结婴原本就是一道极难的门槛。这样吧,几日后我会开一场道场,他们金丹以上的修士都可以来听,有疑问也可当面问……嗯,灰石族的人要有兴趣,也可以来。”<p>太乙三师丹不是说炼就能炼,趁着他细研丹方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抽出一点空当给水修族讲讲道。
初一惊喜地跳起来,显是极为水修族人高兴:“太好了,我马上去跟他们说!”
“等等。”柳清欢不由失笑,初一最可爱的地方就在她总是以一片赤诚待人,即使是面对修为远比她低得多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看不起。
只是有点可惜的是,随着柳清欢的修为越来越高,他身边的灵兽渐渐都跟不上,也无法在平日与人战斗时帮上忙,竟只能沦为处理杂事的仆役。
“最近我要种植一批灵药,水修族既已有金丹修士,可以安排他们到大青山上来照料那些种植高阶灵药的药田了。”
大青山因是柳清欢坐卧之所,平日里有大阵守护,洞天之族未得允许是不可靠近的。
初一开心地跑去通知水修族人了,柳清欢一时也没再看丹方的心思,便叫上把他的案台翻得一团乱的脉魂,去外面将囷休木种下,又到了大青山山顶。
当年种下的紫髓梧桐依然枝繁叶藏,庞大的树冠几乎将半个山顶盖住,树下的青石台依然十分干净,没有一片落叶。
脉魂指了指自己,挺着胸膛道:“我扫的!”
柳清欢被逗得一乐,顺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那可得多谢你了!”
脉魂嘎嘎怪笑了几声,当年那个暴躁凶残的小家伙,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后,总算被捊顺了脾气。
柳清欢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池子,丝丝迷蒙雾气中,混元莲静静地生长着,而原本紧紧闭合的花苞也终于半开了。
最新章节: 第521章 三方局势。(第四更求订阅) ( 2022-05-18 08:44:29)
更新时间: 2022-05-18 09:57:33
嵩阳城内通过文殿考核,上官瑾、南宫烈、孟松溪及其随后赶来的嵩阳书院司马望岳等人约法三章,李相白学习法家圣贤著作的期间不能打扰。
神机府、文渊阁、嵩阳书院的学士、大儒严格遵守了约定,但别人没有。<p>李相白进文殿时广场外一波一波的广告满天飞,整日时间都是来送福利的人。
夜色落下,李相白提笔蘸墨记账。
巳时二刻,京城三里街董记糕点铺掌柜登门,送十三香糕点一盒。掌柜说自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掌柜膝下有一女,芳龄十六,喜好诗词,董掌柜愿意将掌心小棉下嫁到李家。
十六岁,未成年呀!
拒绝!
董掌柜要我题字。无法拒绝,品尝糕点之后剽诗两句“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
董掌柜心满意足离去。
午时,三里街李纪绸庄李掌柜登门,送绸缎两匹。
李掌柜说膝下有一子,年八岁,喜好修复书籍,愿意将掌心宝送到李家当徒。
八岁,童工呀!
拒绝!
李掌柜要我题字,拒绝不得,剽诗两句“春花裁水袖,秋月浣柔光。”<p>未时二刻,嵩阳城明月楼掌柜登门,说明月楼姑娘邀约煮茶谈诗论画。
心动不已!
果断拒绝!
男人的烦恼有一半是因为钱财引起,另外一半是因为管不住自家老二。时机不对。忍!
掌柜无奈离去。
申时,嵩阳城外王家染坊的掌柜登门,送碧落针茶叶一盒,掌柜想要和我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补书需要溶剂调制,当日在藏书楼修补《法立》,部分原料便来自王家染坊。答应王家掌柜合作要求。
双方洽谈甚欢。
戌时,城外杨家寡妇差遣丫鬟上门,说有书籍需要修补,许以重酬。<p>夜入寡妇门,身正都怕影子歪,果断拒绝!
感悟:修补书籍需要定下规矩,寡妇门庭不迈步,三更半夜不受邀。
夜色落下,记账完毕的李相白适才翻开魏云子的典籍。
既然整日被打扰,只好夜间通宵达旦读圣人书。
翻开书页,小院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院门被敲了两下,然后直接被推开,张六佛大大咧咧的进入。
带了两条猪腿。
李相白走出房间,张六佛眉眼带着喜色说道:“先生真有圣人之资,我感悟了庖丁刀法,特意给先生送猪肉来。说好了一头,但先生孤家寡人一个,顿顿猪肉也要吃十天半月,所以给先生带了两条猪腿,午间宰杀的,新鲜。等先生吃完了还送新鲜的。”
咧嘴一笑,张六佛说道:“往后先生吃的猪肉我送!”
得,糕点有人送,绸缎也用不完,如今又多了一承包猪肉的张屠夫。
丰衣足食了!<p>李相白原本想着和张六佛闲聊几句,顺便打探打探修罗界的事情。
但搁置下猪肉的张六佛没有久留的意思。
冲着李相白抱拳:“晚上要去听戏,不打扰先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搁置下两条猪腿的张六佛出门,走的时候张六佛哼着段子。
“人生在世如旖梦。”
“奴且开杯饮数盅。”
能剽诗的李相白没从张六佛的唱腔中听出是哪出戏。
厨房最不缺的是猪肉,李相白晚间吃红烧肘子。
大黑啃骨头满嘴流油。先后吃了养灵丸、灵气丸的大黑如今能的不行,吃肉都知道先吃有膘的。
从来到小院到眼下两日时间,大黑形体肉眼可见的健壮了起来,伤势已经痊愈。原本离子烫一样的狗毛都变得滑溜顺畅。
夜间读书,李相白翻完《周考》上下两册。
对于大周建国初期法家先圣魏云子的认知也逐渐立体了起来。<p>比较著作了《法立》的先圣粱羿重刑罚的主张,魏云子更注重“重农”和“法治”的融合,提出了“法、术、势”结合的治国策略。
重法、重势、重术,三者合一的主张完全贴合和大周建国前后所面临的局势。所以魏云子的治国策略一经采纳推广便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在大周初代君王的励精图治下短短十多年大周国力突飞猛进最终奠定了问鼎天下的基础。
对于魏云子,李相白是敬佩的。一个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人。
了解魏云子法家思想的内核,李相白也对法堂考核充满了期待。
练气境的修为,其实已经突破了寻常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规律。读书完毕,李相白修行。
晨光熹微时朝气磅礴,李相白默念北冥真经引导丹田内真气夯实窍穴。一个时辰,商阳、二间、三间、合谷、关门、大巨在内的手阳明大肠、足阳明胃经上百个窍穴被真气夯实。
按照当下的修为进展,李相白估计自己加把劲,或许开法堂之前就能夯实身体所有窍穴,尝试破境到凝神境。
进入凝神境,按照《北冥真经》的说法,自己丹田是要种“金蕊玉花”。
“金蕊玉花”的成色则代表着往后自己的修为上限。
早膳喝粥,吃董记糕点铺的十三香糕点。
辰时,李相白寻思着到集市购买建筑材料继续改造四合院。
《国考》两册四百多页,思想内核完全了解,至于其他的感悟,不需要,李相白就是法制社会长大的孩子。<p>推着独轮车出门,李相白上午都在集市和小院之间往返来回。
午间时分,小院的角落被各种材料堆的满满当当。
凿子、刨子的声音随后响了起来。
黄昏时分,小院外响起敲门声,张家杂役敲门后进入。
李相白认识杂役,当初送族谱的就是眼前身材魁梧,相貌略微凶悍的张六佛手下。<p>杂役对李相白相当的尊敬,稽礼之后问李相白。
“李先生可知我家主人去了哪儿!”
李相白一愣。前夜张六佛送猪腿而来,走时匆匆,说去看戏,难道彻夜未归,傍上唱戏的了!
事关别人家庭和睦,李相白谨慎的问:“你家主人昨夜未归!”
杂役点头:“家主送猪肉到先生宅院,返回之后外出至今未归。”
“没有先例!”李相白问。
杂役点头:“家主以往也时常夜间出门,但从未有过次日不归的先例。”
张六佛有过整夜不归的前科,李相白开始问的大胆一点:“会不会邀人饮酒酒醉不醒。”<p>杂役笑了笑:“我家家主千杯不醉!”<p>李相白点头,相信杂役的这句话。
“张六佛没有什么嗜好,比如看戏之类的!”
“有,家主喜欢听书看戏,可上午都问了码头集市的几家戏楼,家主不曾去过。”
杂役言落,冲着李相白抱拳,“既然先生不知,小人便不打扰先生。”<p>杂役匆匆离去,站在老核桃树下的李相白琢磨了起来,“张六佛说去看戏,难道其实是去了鬼市,而且出事了!可张六佛是哼着小曲出门的呀。以张六佛的性格,要么不说,说了便错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重明火蟒甩动身躯,把衣衫破碎、昏迷不醒的秦伯生扔在地上,舔了舔嘴唇,道:
“主上,幸不辱命,没在这附近死苍羽派的人。”<p>“还是晚了些。”莫求摇头:
“谁下的手?”
以重明火蟒的实力,如若真用心的话,不至于人都已经昏迷了过去,才发现不对。
“嘿嘿……”<p>重明火蟒尴尬一笑,大口张开,朝外猛然一吐。
“阿……噗……”
只见几块碎肉、破布,和少许法器碎片,混合着某些奇怪的液体,落了一地。
“都在这里了。”
“……”莫求皱眉。<p>摇了摇头,他收回目光:
“收拾干净,把人送回去,顺便通知一下薛绿衣,告诉她有人在对苍羽派的弟子不利。”
“是!”重明火蟒闻言点头,大嘴一撅,吐出一缕火线,瞬间把地上的东西焚烧一空。
随即不解问道:
“主上,您为何待在这苍羽派?”
“不过几位道基小辈的宗门,岂能容得下您这尊大佛?难不成因为他们的那什么掌门?”
“我需要给你解释?”莫求声音淡漠:
“倒是你,所说的机缘在哪里?”
“时机未至。”重明火蟒眨了眨眼,道:<p>“待我重……凝结内丹,再说不迟,小妖绝不撒谎,那里就算对主上来说也是天大机缘。”<p>莫求睁眼,看了它一眼:
“希望如此!”
这头重明火蟒颇为古怪,身上更藏有某些隐秘,若能发掘,兴许真有大用。
不过……<p>对于把控不住的事,莫求从不强求。
…………
某处水域。
数道水浪翻起百丈之高,如同一面迎面而来的水墙,携巨力朝着一座灵舟狠狠拍落。
“轰!”
“咔嚓……”
水性至柔,可孕育万物。<p>但若柔水暴躁起来,却也有着倾尽众生之力。
此即轰然落下,狂暴之力涌现,那灵舟之上虽疯狂闪烁着灵光,依旧还是碎裂当场。
道道如同灵蛇一般的水流,出现在混乱之中,探入破碎的舟船,朝着其上船员扑去。
“啊!”<p>“救命!”
“谁?”
“噗……”
惨叫声接连不绝,虽有人拼命挣扎,却拦不住层出不穷的水流,接连被拉入深水之中。
片刻后。
一方水域满是殷红,引得不少嗜血鱼兽自四方扑来。
…………<p>“你们是谁?”
李元洞、李元陌两人背靠背,联手祭起一枚龟甲状的法器,双眼死死盯着周遭几位黑衣人:
“朝我们下手,难道就不怕我派前辈的报复?”
“嘿嘿……”对面,一人连连冷笑:
“两位,低头看看你们脚下的尸体,现在这个时候再说威胁的话,似乎是迟了些?”
“动手!”
音落,经过一阵时间调息的双方,再次发生剧烈碰撞。
不多时。
伴随着一连串宛如雷霆般的低沉爆裂声,两道气息奄奄的身影,从混乱中仓皇逃出。<p>“追!”
后方,怒吼声响起: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
…………
短短月余,发生在苍羽派下辖岛屿、商路上的袭击,就多达十几起,弟子损失惨重。
就连较为看中的弟子,也有死伤。
一时间。
偌大苍羽派,人人皆绷紧精神。
大殿内,气氛沉闷。
苍羽派数位道基修士,薛绿衣、项甫明、梁鸿、封阅山尽皆到场,莫求依旧不再此间。<p>“副门主。”封阅山肃声开口:
“现今情况已经很明显,有人故意针对我们,而且下手之人势力不小,绝非仅仅是水寇残匪。”
“我们……”
“已经抵挡不住,不如通知掌门,有她坐镇的话,当能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枉进。”
“不行!”封阅山的提议,被薛绿衣直接否决:
“师姐离开之前我曾许诺过,在她寻求结丹的这段时间,绝不会因为宗门之事让她分心。”
“这些年,我一直严守此言,不曾打扰过她。”<p>“副门主,我们可是已经损失了不少人。”封阅山不冷不淡的开口:
“难道唯有到了宗门生死存亡的关头,掌门才会现身?估计真到那时候,她就算回来,怕也已经迟了!”
“不错。”一直很少出现在大殿议事的梁鸿长老,此番也在,闻言点头:
“事关重大,通知一下也无妨。”<p>对于王乔汐结丹,他一直不怎么看好。
倒不如专心回来处理宗门事物,有一位道基后期修士坐镇,苍羽派也会少很多麻烦。
而薛绿衣显然不这么认为。
在她看来,若是王乔汐结丹,一切都是值得的,届时就算苍羽派没落,起复也轻而易举。
矛盾,就在于此。<p>两人对王乔汐的信任,截然不同。
薛绿衣面色变换,最后看向场中唯一可能支持自己的项甫明:
“项长老,你怎么看?”<p>“这……”项甫明面露难色,想了想,道:
“九江盟怎么说?北江岛域出现这等事,总不会不闻不问吧?”
“来了位道基中期的监察使,说是在了解情况,不过……”薛绿衣摇了摇头,无奈道:
“我们最好对此别抱希望。”
闻言,项甫明下意识挑眉,面露沉思。
“那位宁道友七日里有六日醉生梦死,剩下那一日寻欢作乐,哪有一点查明情况的意思?”梁鸿面泛怒意:
“依我看,他就是来白占便宜的!”<p>“嘿嘿……”封阅山冷笑:
“我们这点便宜,他怕是不惜占,兴许,有的人给的好处更多,若不然岂会如此?”
场中一静。
能修成道基,场中众人无一愚笨,自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p>朝苍羽派下手的人,在北江岛域,怕是有着不弱的势力,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所以……”
薛绿衣深吸一口气:
“到底是谁再朝我们出手?”
“不论是谁,现今事已至此,都难以善了。”项甫明眼神转动,道:
“我可以请来两位朋友,协助一二。”
“梁某也有几位好友,书信一封的话,大概也能赶来,不过怕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梁鸿慢声开口,又道:
“我的这几位朋友,都是散道,助拳可以,以命相搏怕是不成。”
“真是抱歉。”封阅山冷冷开口:
“封某没这等朋友。”
“我会邀附近几位掌门、宗主过来一叙。”薛绿衣美眸一沉,道:
“不论如何,苍羽派死了这么多弟子,总要有个交代。”<p>“交代?”封阅山撇嘴:
“副门主,那吕子同,现今可曾寻到?”
薛绿衣面色一变。<p>“封兄。”项甫明急忙接口:
“吕子同叛门而出,这非是副门主的责任,是下面的人看守不严,让他给逃了去。”
封阅山慢悠悠开口:“可宗门有传言,是有人不忍降罪吕子同,故意把他放走的。”
“够了!”薛绿衣陡然拍案而起,面泛怒容,瞪了封阅山一眼后,狠狠收回目光:
“传讯下去,吕子同叛门而出,罪无可赦,凡苍羽派弟子,见之必杀,宗门有厚赏。”
“至于现在……”
“梁长老,有劳你动一动,暂时坐镇冰火岛,看住那里的商道,我们来解决其他问题。”
梁鸿面无表情,缓缓点头:
“可。”
薛绿衣深吸一口气,闷声问道:“莫长老在哪里?”
莫求内‘道基中期’修士,就算不善斗法,实力也不弱,此即若能出手也可缓和一下局势。
奈何……
“回师叔。”殿下一人闻声开口:
“赤火峰传讯,莫长老有事外出,不再洞府,留言说快则数日,慢则月余就会回来。”
殿中几人彼此对视,无不面面相觑。
封阅山更是冷哼一声,音带不屑,这位莫长老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
立于舟船之上,张永朗面泛不舍:<p>“乔汐,你真的要回去?”
“嗯。”王乔汐迎风而立,长发随风飘飞,美眸中有遗憾、有不甘,更多是则是凝然:<p>“苦寻多年,一无所获,不能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现今唯有北江宗门是我一个心结。”
“此番回去后,我就会闭关,尝试结丹。”
“没有灵药辅助,结丹谈何容易?”张永朗摇头:<p>“你不是还有数年时间,不如在等等,兴许明日机缘就会来临,届时也不至于后悔。”
“不会后悔。”王乔汐目光一凝,道:
“我意已决,张兄无需再劝!”
“哎!”张永朗轻叹:
“既如此,我唯有祝乔汐你得偿所愿,证得金丹。对了,我已在船上设宴,为你送行。”
“最后一次,还望不要拒绝。”
“不必了。”王乔汐摇头:
“张兄好意,乔汐心领,就此告辞!”
音落,不等对方出言,身躯已然化作一道流光,掠入高空。
“嘻嘻……”
笑声自张永朗的背后出现,声音娇媚,甜入骨髓,让人酥酥麻麻,不知身魂在何方:
“可惜呀,别人根本不领情。”
“师兄,你白费了这般苦心,那酒仙迷神醉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这次算是浪费了。”
“哼!”张永朗面色阴沉,双眼死死盯着远去的流光,忍不住低声咒骂:
“贱人,浪费了我那么多年时间。”
“不过,她现在麻烦缠身,想走怕也没那么简单,历来少有人能逃脱散花派的手掌心。”
“说的也是。”女子笑道:
“不过,师兄你也真是色胆包天,就连散花派看上的人,你也想染指,就不怕那位怪罪?”
“你懂什么。”张永朗闷哼:
“一位道基后期的纯阴处子之体,在我等看来,比之那些传闻中的天材地宝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区**,在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
说到这里,他眼中光闪烁:
“此女身段绝佳,容颜也为上等,若能入手,自也是莫大享受。
之前她还想悄悄溜进去后,遇见危险了再使用这张高阶符箓,但是现在发现那些神秘的魔族很可能在这府邸之中,就不能心疼这张符箓了。
进入府邸的沈知玉只觉得眼前大亮,她微微挡了挡被晃花的眼睛,默默走到一侧角落之中。
在昏暗环境里面待得太久,现在猛然一下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环境之中,眼睛被刺激到了。
不过这府邸之中好亮啊,像是天极艳阳高照的环境,四处都是明亮的光线,几乎找不到昏暗的角落,而且还有众多的修士把守,总而言之,不好潜入藏身。
沈知玉:“……”得亏她谨慎了,这里面的守卫之森严和外边那两个修士守卫的松懈形成了鲜明对比。
避开有修士的地方,沈知玉开始寻摸这府邸的情况,大致绕了一圈之后,沈知玉发现了后院之中有三座院落可能是沈灵玉住处的地方。
唉,这府邸过于大了,她又不太清楚情况,所以就凭经验和感觉来猜测。
沈知玉绕开守卫,靠近了第一座院子,结果刚刚靠近那院子的周围十丈范围内,她的心底就涌现出一股微弱的召唤感。
召唤的同时,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委屈之意。
沈知玉愣住了,这种召唤感,似乎是之前在那个野生秘境里面曾经感受过的。
好像是属于之前沈灵玉拿走的那一朵异火?
之前沈灵玉不是出门了吗?难不成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知玉停下脚步,蹲在院子外面的角落里,准备先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
结果,那股召唤感越来越焦躁急迫,到最后,甚至有了催促之意,冥冥间,沈知玉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意识在不断的告诉她,里面很安全。
沈知玉:“……”我信了你的邪。
想把我骗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之前这朵异火被沈灵玉收服之后,那种莫名其妙的召唤感就已经消失了啊,怎么现在又再次出现了。
而且相比于之前召唤感的强烈,现在变得如此微弱,不会是沈灵玉设下的陷阱吧?<p>可是,她一直注意着大门处的情况啊,也没看见沈灵玉回来啊。
正在沈知玉疑虑之际,召唤感之中的催促之意越发浓烈了。
沈知玉沉默片刻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不然错过了这次机会,不一定还有下次机会了。
再则,就算真的是陷阱,她逃命总是不难的,现在知道了这沈灵玉是个冒牌货,沈知玉再傻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样让沈灵玉再在她身上捅一个大窟窿。
想到这里,沈知玉牙根都痒痒,她这辈子软肋不多,曾经和她一起长大沈灵玉算是最重要的一个,这冒牌货几次三番犯了她的底线,偏偏沈灵玉的身体又被那冒牌货拿捏在手里,让她投鼠忌器。
别让我找到机会把你从沈灵玉身体里弄出来,沈知玉紧咬着后槽牙。
既然觉得进去看看,沈知玉就没有继续在外边当蘑菇,她看着眼前爬满了未知植物的院墙,挑了一处低矮的、枝叶稀疏的地方,轻松的跳过去了。
她跳至半空中,往下一看,就见院子里布置着一个防御阵法,布置的阵盘基石上散发着蒙蒙微光,正在运行之中。
嗯,谢天谢地谢自己,她仔细钻研过阵法,这个防御阵法在天极已经绝迹了,但是沈知玉恰好在韩敛的那一本《阵法真解》里面看见过这个阵法的解法,还不止一种。
而且这个阵法布置得十分标准,连生门都布置在标准位置,没有像其他阵法师那样自行改正,所以她只需要顺着生门的路走出去就行。
但凡阵法师将生门位置稍微改动一下,就会棘手很多,阵法师这是想着这阵法在天极已经绝迹了,所以才这么放心吗?
用这法子从阵法里出去,半点真元都没有耗费,也就不用担心泄露气息了。
沈知玉略微翻转过身体,轻巧的落在一处安全的地方,然后按照《阵法真解》里面的步骤,没费多大的功夫就从这个阵法里走出去了。
从阵法里出来后,沈知玉没有急着进入房间,而是凝神感受了一番。
这院落之中并没有旁的修士气息,除此之外,那一股召唤感却变强了,不断的牵引着她往东厢房里去。
沈知玉顺着那股召唤感,来到门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看见了门缝里夹着的那两根头发,无言半晌。
小心感知片刻后,确定房间门口里面没有什么奇怪波动之后,她才推门进去。
一推开门,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沈知玉确定了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后,一步踏进去,随后便听见一道微弱却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终于来了!!!”尾音之高,硬是让沈知玉从中听出几分相见恨晚的意味。
沈知玉脚步一顿,垂眸看向声源处。
那是一个像是用来养鱼的黑色大缸,端正的放在房间正中心,缸中盛着一汪幽绿的水,但是这绿汪汪的水却十分澎湃,可以看见水面不断掀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激流涌动,有一种粘腻的阴冷感。
而随着绿水起伏不断的则是中空的球形,球形里面飘浮一颗红豆大小,颜色晶红发亮的虚幻种子。
此刻,那颗虚幻的晶红火种,正在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p>“是你…在说话?!”这附近一圈除了这缸绿水和萤火虫一样的晶红火种外,没有其他东西了,沈知玉有些纳闷的问道。
“对对对!就是我!”晶红火种见她注意到自己,激动得在狭小球形空间里四处翻滚。<p>但是空间太小,它不小心碰到了曲形的水幕,顿时就发出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它身上那种晶红的颜色也想是被水浇到的热碳一样,灰黑几瞬间后,发出“嗤嗤”的白烟。
但是她也不需要看见,她已经想好了, 要是十秒之内宁靖远不做出回应或者拒绝的话,她立刻拔腿就跑,然后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p>呜呜呜,不然以后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要不是费程专门当做医嘱吩咐下来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p>但是非要12个小时,除了晚上在一起睡觉,她还有什么办法嘛。
谁,谁叫她应该负责的呢?
就当她在心里默数到七的时候, 她听见宁靖远走了过来。
然而在她默数到三的时候,她听见了身后关门的声音。<p>“——咔。”
很细微的一声,却让她觉得脊骨一凉, 忍不住小心地从枕头后面探出了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脚下一空, 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有些惊慌地抬眼看过去, 结果被青年低头亲了亲睫毛, 顿时又害羞地抱着枕头团成一团不动了。
“这样啊。”宁靖远轻笑:“所以今天才没和我说晚安?”
往常女孩总是和他说了晚安再回去睡觉的, 今天却是立刻溜回了房间, 他刚刚还在思索他的小alpha到底是有了什么心事。
女孩抿着嘴,目光往一边瞟,就是不肯说话, 脸颊一抹浅红,却让宁靖远看出了她默认的意味。
嗯, 这个晚安,他很喜欢。
他一边抱着女孩往床沿走,一边和女孩亲昵地说话, 让她直往枕头里面躲,但是并没有反驳什么。然而当宁靖远把女孩连着她怀里的枕头放到床上,自己跟着半跪在床沿的时候,女孩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支起身体又想走下床。
宁靖远握住了女孩的脚踝,把她捉回了床上。双臂支在她的脸侧,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怎么了?”他说:“馨馨想做什么?”
青年的脸近在咫尺,严馨抬眸甚至能够数清他的睫毛,鼻尖相依,呼吸之间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信息素。
因为靠得太近,严馨甚至不能再用枕头挡着脸,只好偏开头躲避青年的注视,然后嘟囔了一声。
“被子。”她的声音细若蚊呐:“我忘记拿被子了。”
宁靖远轻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把旁边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女孩身上。
这床被子刚刚就搭在青年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严馨的错觉,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上面带着一丝浅淡的余温,透过她的睡袍落在她的肌肤上。
严馨想往被子里缩,鼻尖却又闻到一阵和青年身上相同的花香味。
对啊,这本来就是宁靖远的被子啊。<p>所以理所当然会带着他的信息素的。
这下,严馨连退都没地方退,顿时更加地手足无措起来,只能有些不安地看向了宁靖远。
小alpha好像又在不安了。
甚至她都不知道到底该不安什么。
如果她知道的话,就不会用这么依赖的目光看着他了。<p>宁靖远掩住了眸中的一丝暗色,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轻声道:“馨馨今天想抱着枕头睡?”
严馨愣了愣,然后把怀里的枕头胡乱地塞到了脑袋下面。
“好了。”像是找了一个摆脱现状的绝佳理由,严馨连忙闭上了眼睛:“很迟了,睡觉。”
因为慌乱,所以严馨的枕头枕得乱七八糟,正反不分,就连她的头发,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而像是藤蔓般凌乱地散开在脸颊之上。
但在宁靖远的眼中,却乱得十分可爱。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严馨闭着眼睛假装睡着的时候,伸手帮她摆正了枕头,顺手把她的乱发撩到了一边。
然后他转过身,把灯关上了。<p>一瞬间,光感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温柔的黑暗和寂静之中。
严馨感觉到床垫一沉,宁靖远在她身边不远处躺了下来。
严馨不自在地转身背对着宁靖远。
视觉被阻碍的同时,其他的感官便都会变得更加敏锐。
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馥郁的花香,后背隐约传来不属于她的体温。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听到宁靖远轻柔但无法忽视的呼吸,以及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这种私密空间存在着其他另一个人的感觉对于严馨来说很是陌生,虽然细究起来她才是闯入者。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安也有点奇怪,忍不住把自己团成一团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严馨原本觉得自己可能会睡不着,然而或许是空气中的花香带着迷醉的醺然,以至于这种无处不在的气息最后反而酿就了甜美的睡意。
在不知不觉间,严馨就陷入了满是花海的梦乡之中。
……
帘幕厚重,完全遮挡着阳光,让里面沉睡的人无法通过光感分清楚白天黑夜。
只有一盏浅淡的小灯亮在黑暗之中,但是因为太过柔和,以至于只会增加睡意。<p>严馨是通过自己的生物钟醒来的。当她醒来的时候,眼皮上依旧挂着浓重的睡意,重得睁不开,以至于她只能通过蹭被子来抖落这些多余的困倦。
按照她惯常的记忆,她的被子都是软乎乎暖烘烘的,会带着一点栀子花被烘干后的味道。
然而今天似乎有一点点不同。
她今天的被子从柔软变成了有弹性,还散发着热意,似乎比她的体温还要高。甚至于,就连香味都变了。<p>就在她茫然地想抬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头顶响起了青年的声音。
他说:“馨馨醒了?”
严馨这才发现,她抱的根本不是被子,而是宁靖远的腰。他身后还垫着软垫,自己还是把头搁在了软垫上靠着他睡的。
宁靖远应该是早就醒了,此刻正靠坐在床边,一手轻放在她的肩上,一手拿着一本书。
“唔。”她却依旧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懵乎乎的说:“早安呀,宁先生。”
她在昨天的梦里只感觉到一片无边际的花海,满地都是芬芳的花朵,在太阳下慵懒地绽放着。
以至于她醒过来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严馨听见了宁靖远的一声轻笑。
“早安。”他把目光从书上移开,垂眸看着女孩,神色温柔:“想喝水么?”
严馨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支着身体坐了起来。
然后青年就放下了书,把水递到了她的手上,顺便倾身亲了亲她睡得红扑扑的脸。
女孩的脸颊软软滑滑的,还带着她信息素的轻甜和淡淡的香气,只想让人咬一口。
手里的水带着一点温热。被亲了一口的严馨还下意识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水,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严馨:……<p>这一切发生地太顺理成章,以至于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错过惊讶的机会。<p>捧着水杯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反应之后,严馨做了决定。<p>算了。她想,就这样吧,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然后她拿着杯子,以一种十分自然的姿态在床下找到了拖鞋,然后踩着拖鞋蹭蹭蹭地跑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p>宁靖远也没有追,眼带笑意地看着女孩从一开始地假装镇定,到最后依旧变成了落荒而逃。
他关掉了床头的灯,然后拉起了窗帘。瞬间,窗外明媚的阳光就洒满了整间卧室。
小alpha怎么连睡觉的习惯都这么可爱,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呢。<p>不管是枕头,被子,或者是他。
……
严馨在自己的房间里换好了衣服,然后开始思考今天早上的事情。
最后沉痛地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就是她把宁靖远当枕头被子抱了。
没错,就是她自己干的。她的睡相她非常明白,以至于想甩锅都甩不到宁靖远身上。
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她只需要再拿一个枕头。
但是,又会不会太刻意了呢?
她又不能真过去说自己就是一个人形香薰器吧。
又思考了十分钟之后,严馨再次做出了决定。<p>算了,只要宁靖远不说出来,她就当自己不在意好了。
严馨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换掉了身上的睡裙。<p>秋天的天气已经有点凉,她还给自己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针织开衫,是她自己去工作室之后做的第一件作品。
孟树林都说她做的挺不错的,且不说里面真心有几分吧,但是严馨自己确实觉得挺满意。
前几天天气还热,这几天才凉下来,所以她忍不住想穿出来给宁靖远看一下。
等宁靖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原本以为小alpha再一次会不好意思地和他保持距离,结果却发现她有些期待地在门外等着他。
“宁先生。”她有些忐忑地说:“我的衣服好看吗?”
宁靖远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装束。
她的头发如今已经到了锁骨的位置,在脑后扎成了低盘的双丸子头。
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及膝裙,外面套着一件针织的白色开衫。
配上她的盈盈笑意,显出了十分的干净明丽。
事实上,很难说是她衬了衣服,还是衣服衬了她。
宁靖远说:“都好看。”
严馨却指了指自己开衫:“这个是不是特别好看?”<p>青年很快就想起了女孩前几天对他说过自己亲手设计了一件衣服。只是平心而论,她现在的制作水平还是略显粗糙的,但是也能看出几分灵气。
“嗯。”他说:“最好看,自己做的?”
严馨这下就非常高兴了,甚至高兴地扑上去在宁靖远脸边亲了一下。
“对呀对呀。”谈到这个严馨就有点兴奋,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宁先生,我们下星期要去拍杂志。”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我要上杂志了。”<p>她一直兼职模特的事情,宁靖远也是知道的。
宁靖远顿了顿,但是看着女孩高兴的神色,他还是说:“什么杂志。”
“就是一个小的时尚杂志。”严馨说:“叫gdys,要出一期以针织时尚为主题的。啊,我还带回了一本上期的,宁先生要看看吗?”
等宁靖远点头之后,她跑去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出了一本杂志。
宁靖远简单地翻了翻。
这确实就是一本纯粹的时尚女性刊物,不过喜欢刊登一些比较小众的时尚作品,包括个人设计师品牌,小型工作室的作品,有一定的读者基础,相当合适他们现在的状况。
这也是负责运营的阳希花了不少时间挑选和联络才谈下来的。
“好。”宁靖远还是说:“什么时候,我送你过去。”
“下周三,就拍一天,没准半天就够了。”严馨看了一下宁靖远的神色,确定他没有不高兴之后,这才弯了弯眸子继续说:“要是半天拍完,我们可以一起吃中饭吗?”
宁靖远现在确定了,就算不是故意,他的小alpha也特别懂得怎么样让他高兴。
“嗯,等你拍完。”他的神色忍不住温和下来:“新找了一家餐厅,拍完我带去你外面吃。”
……
秋天是一个很美丽的季节,落雨时冰冷缠绵,晴日便轻灵明媚,倒是像极了情人两面。
或许这原本就是天空恋爱后的心情变化。
拍摄的周三是个晴天。
严馨很幸运地遇到是老天恋爱顺利的日子。<p>或者是由于她恋爱也挺顺利的。
宁靖远依旧只是把严馨送到附近就离开了。严馨背着她的包和孟树林他们汇合。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
这期严馨他们毛衣主打的风格就是晴日。事实上,这次拍摄不需要多少的天赋,或者说,恰好符合严馨的风格。
“好,很好,笑得再开心一点。”摄影师说:“看这里。”
摄影师按下了快门,然后另外三个人就凑上去看效果。摄影师看了一会,宣布:“过了。”
严馨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张了呀?”
“对。”孟树林高兴地给严馨猛比大拇指:“生生太棒了。”
阳希给严馨递了一瓶矿泉水,严馨道了声谢然后也过去看摄影师的图。
里面的女孩上身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裙,外面套着一件鹅黄色的针织长衫,登着一双高袜的皮鞋,正捂着嘴笑。
因为主题是晴日,所以严馨的造型最需要配合的就是笑容的灿烂。
这倒也算是严馨本色出演,所以过得特别顺利。
见摄影师确定不需要拍了,严馨就对孟树林打了声招呼:“那树林,拍完了我就先走了?”<p>“走了,也行。”孟树林说着,突然加了一句:“隔壁听说有明星在拍摄诶,你要不要去看一眼凑凑热闹。”
严馨:“明星,谁呀?”
孟树林:“新生的流量小花,余染啊。”
严馨:“……啊?”
这么厉害,mv出品才一个月,就变成流量小花了?
不过不管是谁,严馨都不是很感兴趣,更何况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我就不去了,我要赶去吃饭的呀。”
“啊……哦,好好好。”孟树林这才想起来严馨之前和她说过拍完要是早的话,要回去陪她男朋友吃饭的事情,于是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去陪你的alpha吧。”
反正严馨当完模特之后,接下来要怎么修图怎么宣传就是他们的工作了,提前走也没什么。
孟树林叹了口气,这就是有女朋友的快乐吧,吃饭都有人惦记着一起。
她也好想找生生这样的女朋友呜呜呜。
严馨换掉了身上的拍摄服装,走到僻静处刚要给宁靖远打电话,就听见摄影棚的角落里有人在哭。
她有点好奇,就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一个女beta窝在架子后面不停地抹眼泪。
严馨收回了手机,在那人一米之外站着挥挥手问:“嘿?你怎么了?”
那个人看了严馨一眼,还是哭。
严馨想了想:“你不说的话,我就走了哦?”
如果别人不想要帮助,她也不会硬凑上去的。
然后那个人依旧不说话,严馨就转身打算离开,结果那个女beta就出声了:“我把衣服给弄破了。”
经过女beta断断续续地哭诉,严馨才知道她也是摄影棚的一个模特,正要去面试的,结果不小心把衣服给勾破了。
“妈妈要是知道我因为衣服破了选不上。”女beta哭哭啼啼:“她肯定会骂我的。”
严馨:“你多大了?”
女beta:“十五。”
严馨:……
怎么她遇到的哭的,全部都是十五岁。
这些小孩子不好好读书,业务怎么都这么繁忙的啊?
严馨无奈:“你先站起来。”
女beta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她。
严馨走过去打量了一下破掉的衣服,是一件淡蓝色的毛衣。
秋天,有不少杂志确实都开始拍摄针织主题了。
严馨打量了一下毛衣的纹路和材质,然后确定了。
“算了。”她说:“你脱下来,我帮你补补吧。”
毛衣上勾破的就是最简单的麻花纹,材质也很普通,孟树林那里正好有带,破口一公分的大小,她花半小时就补完了。<p>补完也就十点半,还来得及去找宁靖远吃饭的。
那个女beta大概也是年纪小,听完之后愣愣的,于是傻乎乎地就把毛衣脱下来教给了严馨,怯生生地问:“你,你真的能补好吗?”
严馨:“能的,别哭了啊,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半小时后回来。”
女beta抹掉了眼泪:“哦。”
然后乖乖地坐到了摄影棚角落,准备等半小时。
严馨:……<p>孟树林见严馨去而复返还很奇怪,严馨就和孟树林简单说了补毛衣的事情,孟树林就把带着的蓝色毛线给了她。
严馨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修完之后,看了看时间,还好,十点四十,也差不多。
她把毛衣交给了女beta,看她破涕为笑地说了一堆谢谢姐姐,然后十分快乐地跑去了隔壁的摄影,这才掏出手机给宁靖远打通了电话。
“宁先生。”她说:“我已经拍好了,你来接我吗?”
宁靖远:“不是说,十点就拍好了么?”
严馨:……
严馨看向明勤,得到的是他躲到阴影里的反应。<p>“我帮一个小孩补了件毛衣。”严馨小小声地对手机说:“她才十五,哭得特别厉害。嗯,我算好时间的。”
等严馨说了几句好话之后,宁靖远才终于开口:“我还有十分钟就到,在门口等我。”
严馨:“好呀,mua~”
关掉手机,严馨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掉了身上的毛衣线末,刚走出摄影棚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句细细小小的声音“就是那个姐姐”,然后就一堆人朝她跑了过来。
最开始说话的居然是她刚刚帮的那个小beta。
严馨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帮了什么不该帮的,家长来找麻烦了,结果那些人跑到她的前面,都摆着一张哭丧脸。
“我(们)的毛衣也破了。”他们说:“姐姐能帮我补一下吗?”<p>作者有话要说: 严馨沉思:难不成,今天是毛衣破洞日?
……
关于仓鼠进黑猫窝这件事
1.仓鼠刚刚进窝的时候
小仓鼠:黑猫先生,我来啦,你今天要不要和我窝一起呀~
黑猫啪地一下,先把小仓鼠出去的洞口堵上了。
2.关于被子
小仓鼠:黑猫先生,我忘记带蒲公英被子啦,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哦!
黑猫把自己的尾巴给小仓鼠盖上了。
小仓鼠:好哦。
3.关于窝一起
虽然小仓鼠说要和黑猫窝着一起睡,但是它还是选了和黑猫睡觉有点距离的地方团了起来。
就在黑猫犹豫要不要伸爪子的时候,就看到小仓鼠在睡梦中一蹬小腿,然后变成了一个毛球咕噜噜地自己滚到了黑猫的肚子下面。
黑猫于是舔了舔爪子,然后用尾巴把小仓鼠圈起来睡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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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因此此时在庄周与邪王面前,这一缕世界之力衍生出无数的天才地宝,足以将一个修士的肉身堆到半祖的境界。
在这个世界,修士修行一修肉身,二修心灵,能够将心灵修行到接近祖神的,目前只有庄周一人,而肉身修炼到祖神的更是极少。
“多谢道友。”
邪王已经心动。
面对面前的奇珍,他不可能不心动,他已经感知了这些奇珍的好处,如果服用了,可以大大提升他的肉身,甚至对于他的境界也有提升。
这位羽化门掌教至尊随手送出去的东西,不亚于一个祖神宝库。<p>“谢道友。”
那只彩蝶沉默片刻,也没有拒绝。
随心而动,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p>在这一刻,庄周接受了这些天才地宝。
彩蝶与天才地宝一道离去,感谢的话语依旧在虚空中飘荡。
“未来岁月,定以真身与道友论道。”
彩蝶消失不见,那是庄周的精神意念,并不是他的真身。
此时精神意念离去,于是不死山上只有了苏离与不死邪王。
“容我闭关几日,提升修为。”
邪王得了许多的天才地宝,急需闭关提升实力,于是也告了别。
这一会的功夫,不死山上只剩下了苏离一人。
“前辈,邪王他老人家离去闭关,吩咐晚辈招待前辈,如果前辈觉得寂寞的话,接下来的几日,我不死山会热闹许多。”
不死门的当代掌教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
他不知道邪王老人家究竟得了什么样的好处,但是心情似乎前所未有的好,而且身上透露着一种越来越恐怖的气息,那对于不死门而言自然是好的。
苏离的目光看向不死门当代掌教,“你不死山接下来的确会热闹,不过你门下是否有杰出的弟子,应付其他天骄。”<p>“感谢前辈挂念,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一个老道人嘿嘿一笑,开口道。
“让我看看这个时代的天骄,究竟有什么本事,如果做的好,我倒是可以赏赐一些东西来。”
苏离开口。
老道人越发的欢喜。<p>……
不死门在蛮荒,算是一个顶级势力,因为不死邪王的原因,蛮荒没有什么顶级势力敢小瞧不死门。
不过这一日不死门发生了大变,居然有一株通天巨树生于不死门山门之中,迅速生长,近乎通天,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短短时间内,南荒那些顶级的大势力都派遣了高手,来不死门求证发生了什么事。
不死门掌教也不在意,只说自己得到了仙缘,要在不死门举办一场大宴。
这样的话语顿时引来各大势力的好奇,有人冷笑,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不过各大势力几乎都派遣了高手来到不死门,一些年轻俊杰也随着门派高手到来了不死门。
“不死门是我南荒一大势力,这一次号称得了仙缘,不知道是什么仙缘,我倒是有些好奇。”<p>这是一个女子,一身金色大卷发,眼睛淡蓝色,与中原女子有些不同。
“卡娜丝,你会知道的,这一次我不死门来了一尊大人物,神通盖世,法力无边,我家掌教至尊于是特意举办了一场比武大赛,若是能够在大赛之上好好表现,得那位大人物的看重,随意赏赐下来一点道法神通,都可以让你实力大增。”
又是一个女子开口,这个女子长得极为好看,有倾国倾城之容,此时她说话之后,不少青年男女都仔细听着。
“倾城师妹,是什么大人物,我伍行风倒是想要见一见,我这个北边的人应该也可以参加你不死门的比武吧。我倒是想要见一见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看一看他能否在五行一道上与我相比。”
一个黑发男子大步走了过来,面如刀削,长眉入鬓,眼眸似星辰一般明亮。<p>“伍行风,竟然是他?”
“伍行风居然来到了南荒!”<p>“北面年轻一代的翘楚!号称不可战胜的青年强者?”
所有的青年男女面色一变,面对这一个年轻男子,他们都露出了异样之色。
关于伍行风这位北地的的青年翘楚,南荒的一众男女都听过他的传闻,他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是北面传奇青年高手,在同辈之中难逢敌手。
当然,这个北面并不是长生大陆的北面,而是相对于南荒南边而言的北边,是疆域万里的天罗国。
一代天骄伍行风在青年一代中没有人确切知道他的真正实力,因为他与同龄人争斗,未尝一败,对敌几乎从来都是秒杀,于数招间定乾坤。
这样一个人物,在周边地域中的青年一代中近乎神化了,在北面地域能够与他相抗的青年强者也不过一两人而已。<p>此时他居然也来到了不死门,顿时让南荒许多天骄面露异样之色。
“伍师兄想要见识那位大人物在五行之道上的造诣?早就听说伍师兄来自古老世家,修行五行拳,不过要与那位大人物相比,只怕差了些。”
名叫燕倾城的女子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一个来自南荒北地的年轻男子居然如此放肆。
“我也很好奇那位大人物究竟是什么存在,不知道能否在剑之一道上教我。”
又一个人走来,这个人浑身透露着一种冷冷清清的气息,不过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背后的大铁剑。
“独孤家族!”
“一代剑魔,独孤家族,人人背着一件大铁剑,但是毫无疑问,独孤家族是南荒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如果惹了独孤家族的人,必然会遭遇一大堆剑魔的攻击!他居然也来了。”
“不死门发生异变,我也很有兴趣,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仙缘。”
又一个年轻男子到来,他的手中一柄飞刀。
一刀在手,众人都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这一个男子居然是小李飞刀的传人。
又有一个病态青年缓缓到来,不少人也认出了他的身份。
居然是空间灵士柳暮。
“今日的不死山果然热闹了许多。”
舞妃道:“好了,好了,暮荷也替你求情,这事就算了。”
不过,有一件事,子玄在西妃面前,还有舞妃面前都没有说,一同被金斯义传唤去的可不止舞妃,还有其他妃子,为什么其他人就没事了,子玄打听过,这些主子在背后里还使了招,使了什么招呢?自主以来,唯有一样东西,是全国通行的,那就是钱。这些人算是买通了金斯义,看在这件事情不大的份上,金斯义也就没有找她们的麻烦。舞妃入宫两年,有些规矩还是没有弄懂,她得不到君上的关注,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主子,我听人说,人遇上了晦气,应该过个火盆什么的,这样晦气就能除了。”暮荷道。
“是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好像应该是没有入门以前踏过火盆,才有效果。”子玄道。
“那你还不早说,现在我已经入了行宫,你们俩才说起,是不是要诚心害我!”舞妃瞪着子玄道。看来,好意的提醒又变成子玄的不是了。“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子玄与其他服侍监一起吃着饭。裴墨坐他的旁边,轻声地道:“我对你可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这当官办案的本事都让你学会了。”
“我还是原来的我,你知道,要不是我这次拿出二百二十颗心去办这事,你就见不到我了。”
“那说的是。”
“摊上了自己的事,不努力也不行啊。”
“子玄,我家主子今天又夸你了。”
“你别是总挑好听的,说与我听,西妃娘娘她哪会记得我这小人物。”子玄道。
“子玄,你这样谦虚可就不好了,我想你心里是美滋滋的吧。”裴墨开玩笑地道。
子玄心里的确是美滋滋的,西妃娘娘比起自家的主子来,不知好多少也不知道,他不由地叹起气,道:“这点你是说中了,但有什么用呢?我家主子可不像西妃娘娘这么大体,我的才能就是被我家主子给淹没了。”
“我家主子这样赏识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给要到她身边去了。”
“是吗?有这种可能吗?”
“怎么没有,我家主子要个人,别人还会不答应。”
听裴墨这样说,子玄心里是激动了一阵,裴墨不是一次在他边上说西妃娘娘如何如何夸赞他,在她的心里留有这样好的印象,说不定正向裴墨说的,她一高兴,将自己从舞妃那边要了去。一想到这儿,他心里美爽爽的。
“现在你心里舒坦了吧。”裴墨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这点小技俩呢?”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裴墨道。
有个服侍监走过来道:“子玄,现在你的名气很大吗?”
子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他救下主子的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连他自己的主子也没有对他表示出任何的感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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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裴墨轻声对子玄道:“是不是你的英雄事迹传遍了整个宫?”子玄摇摇头,哼了一声“切。”裴墨问那服侍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的名气没有子玄那么大吗?”
“当然不是,你是在西妃娘娘底下当差的,我们怎么能和你比呢?”
裴墨笑道:“那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来传个话的,那边有个膳厨的人在打听你,说是找到你,让你过去一下。”服侍监道。
“膳厨的人?”子玄犹豫着。
“子玄,你与膳厨的人打交道吗?”裴墨问道。<p>“我们和膳厨的人虽有见面,但并没多么熟络。”子玄道。
“说不定你有好事。”裴墨猜道,“你是英雄,他给你在后厨加了大餐。”
子玄摇摇头,道:“他敢私下取下大餐?”
“这可说不定,偷偷取下一些些,别人又不会知道。”
“我可把话带到了,你去不去就是你的事了。”服侍监说完就离开。
子玄还是没能掩饰自己的好奇心,来到了膳厨。
膳厨的一个胖子见到子玄问道:“你就是子玄?”
“是我。”子玄答道。
胖子又朝子玄看了看,道:“我只是给你传个话的,你还记得悬素楼的老头吗?”子玄当然记得,虽然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他还是难忘的。胖子继续说道:“这个怪老头,本来从不与我们说话的,可是前天我们去取菜的时候,他竟然与我说话了,他让我告诉你,有空让你回去一趟。”
“是真的吗?”子玄一听到是覃伯找他,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半分,当初回来的时候,他是交待了回来的,让他回来好好地学法,现在过去一段时间,他是来催自己了。
“你说怪不怪,这老头从来都不与人说话,我们去了那么多次,都快几年了,从来不曾碰到,你猜怎么着,他是犯了什么疯了,让我们带口信。昨天没有见到你,他还又问我们了,今天我可是把话带到了。”
“好,好。”子玄听到心里是明白了几分,说起学法,近期他是荒废了很多,覃伯见了自己一定会问起学法之事,他从胖子那边回来,裴墨便问道:“膳厨的人找你有什么事?”
“哪会有什么事,根本就没有给我留大鱼大肉。”子玄道,“还不是原来那些粗茶淡饭。”<p>“你没有跟我说实话。”裴墨道,“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吗?”
“我骗你做什么,你好好地吃自己的饭,过会儿还要去主子那儿呢?”子玄道。
子玄吃了饭后,半路之上,他一直想着自己怎么办,覃伯已经找上门来了,但是自己却是不能去,现在应该躲着他,远离他。
大晚上的,子玄从舞妃那儿出来,急急地往回赶。
正当他急急走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子玄呆住了,邋里邋遢的一个人就这样挡在他的前面。“是你?”子玄呆立着说道。
挡在他前面的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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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覃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儿可是行宫,你怎么进来的?”子玄连声问了几个问题。<p>“我让人捎的口信你收到了吧?”覃伯道。
“收……到……了。”子玄支吾着道,“不是这几天我没有空嘛,你看我服侍主子都这么晚了,还有时间去你那儿吗?我们做服侍监的就是这样苦命。”
覃伯看着前面的子玄,等他说完,覃伯才说道:“现在有空了吗?”
这让子玄如何回答,没空吗,自己已经从主子那边出了房来,说没空那是不可能的,有空吧,自己就要接受覃伯的检验。
“你跟我走。”覃伯道。
“走?”子玄急着道,“这行宫我怎么出得去。”
“我进得来就出得去。”覃伯说着从那边冲过来,抓住了子玄的手,子玄一惊,覃伯没有给他考虑的机会,根本就不是与他商量。“不行,不行。”子玄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覃伯什么也不说,带着他,在原地打了个转,只见得两人乎拉拉地一下,光芒一闪,星光点缀,犹如冬天里的雪花一般,慢慢地,两人在原地消失不见。
子玄也不知被覃伯带到了哪里,这个地方,他从来也没有来过。“覃伯,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的法术学得怎么样了?”覃伯问道。
“我……我……我……我可是一直在学,自从悬素楼回来,我可是一刻也没有空下来。”子玄答道。
“你可知这些日子,慈辛庄又死了多少人吗?”
子玄知道,嗜魔一直出现在慈辛庄害人,他问道:“慈辛庄死人,我看着是痛心,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一个小小的服侍监,能做什么?另外,慈辛庄出事了,应该找通天府,他们才是灭魔的专业机构。”<p>“谁说这事与你无关!”覃伯道,“你给我听好了,这天下的事都与你有关,慈辛庄出现了害人的嗜魔,你应该亲手将他收服。”
亲手收服?子玄头都大了,他急道:“不行,不行。覃伯,我虽学过驱魔之术,但我真不是那块料,要收服嗜魔,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也要做到。”说着,覃伯手一抖,从一边冲过来,双手成爪,在他的手周围突现了一道光,一道蓝光,圆形的蓝光。
“你想怎么样?覃伯。”
“想怎么样?我要将你打醒。”覃伯说着,将手中的蓝光一抖,光随着他抖的方向,一直摇曳,“子玄,我可提醒你,这里我用了三分力道,你给我接住了!”
“我怎么能接得了你的招呢?你是大师,我是什么,我一个服侍监。”
覃伯道:“接不住,你就等死吧。”说着,他用了些力,让手中的气直输了出来,只见一道蓝光从他的手上飞跃而出。
子玄一惊,这道光若是直击在他身上,他会伤的不轻。他脑海中闪现出了学过的法术,他将手一扬,念了几句,也见一道光在他手心。
“这就对了。”覃伯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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