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万睿 10270万字 48111人读过 连载
"<p>“上品法器,竟然就裂开了!?”
张秦心中一惊,同时整个人身体借着柳元昊一击的力量,极速后退。
手腕一抖。<p>冰锥,火球从储物镯中飞出,向着柳元昊面门砸去。
这些都是当初从白云风那里弄来的符箓,反正也不要钱,他这会儿就直接往外撒。
要说符箓一类的消耗品。
本就价值不菲。
柳元昊就没想到张秦的身上会有这些东西。
更别说一丢就是一把。
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搞了个手忙脚乱,整个人都一连“蹭蹭蹭”退去了数丈之远。
几个回合的交手,张秦大概摸清了自己与对方最大的差距。
是经验!
真要说起来,截止到现在,自己虽然修为精进飞快的,但却从未与人正儿八经地对敌过。
白云风之流,实际上自己从头到尾也没好好出过手。
他就是被自己给活活玩儿死的。
所以面对柳元昊的犀利进攻,自己难免就会显地有些手忙脚乱。
方才的情况,自己若是能够提前做好玄龟盾会破裂的准备,那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地瞎丢符箓。
而且抱着“试试看”的心,用上品防御法器去碰瓷极品法器。<p>实在太不应该了!
不过好在掌门给的这防御法器足够给力。
面对极品法器的一击,竟然也只是出现了裂痕,而不是直接报废。
“小子,不愧是如此年龄就能达到练气第十二层的存在,有点东西,刚才那扇子模样的上品法器,就是你最大的依仗了吧?
但凭借区区一件上品法器就想要从我手里活命,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柳元昊松开手,墨绿色的长枪晃晃飞起,枪身铭刻的一条独角蛟龙,竟缓缓蠕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来试试我这玄蛟枪的真正威力。”
柳元昊冷哼一声,就准备蓄力一击。
感受着玄蛟枪的灵力波动,张秦暗呼不愧是极品法器,灵力波动竟如此之强!
不过……对方这会儿好像还在蓄能啊。
趁他病,要他命!
张秦不再啰嗦,双手掐诀,各种法决飞快变换。
藤蔓术。
流沙术。<p>地刺术。
水箭术。
顿时柳元昊脚底土壤化流沙,同时藤蔓蔓延而出。
稍微远些的地方,一根根土石尖锥追斜着向自己刺来。
不远处的空中。
由水凝结而成的箭矢蓄势待发!
柳元昊心中一惊。
这家伙年纪如此小,修为就如此高,按理说,应该大多数时间都拿来修炼了功法才是。
怎地还修习了如此多种类的法术?
要知道,绝大部分人都只会修习一两种,而自己眼前这家伙,抬手就是四种。
而且始终发出全都是不同的属性
要知道,施放法术靠体内的灵力,大多数修士在体内法力的限制下,基本是不会大规模释放法术的。…
法力用一点少一点,用了就得慢慢恢复。
可这家伙的法力是不要钱的吗?
尽管心中又惊又疑惑,但面对张秦的进攻柳元昊也很快做出了对策。<p>反手一张飞行符贴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凌空而起,躲过了地刺术与流沙术。
而从正面袭来的水箭,以及宛如毒蛇缠绕而上的藤蔓。
柳元昊袖袍中一个玉净瓶鱼游而出。
“啵!”
瓶口打开。
“呼啦——”
一道不知名的黑色火焰从瓶口中倾泻而出。
此黑色火焰出现的瞬间,一股灼热气浪就扑到了张秦脸上,藤蔓尚未靠近就被高温烧成了灰烬。
那些水箭也在一阵“滋滋”声中,被这黑色火焰尽数蒸发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水汽。
张秦咽了咽口水。
尼玛,这瓶子也是极品法器!
有钱了不起啊?
我赌你今天必死!
柳元昊见消除威胁,立即就收起了玉净瓶。
虽然现在的他身为极品练气士,能短时间驱使几件极品法器。
可时间一长,无论是神识还是法力,自己还是会吃不消。
因为法力存于丹田,离体必须具现。
而法力可以激发法器应有的威能,也可以单独释放诸如火球术之类的法术。
神识,则是相当于修仙者眼耳口鼻的延伸。
但神识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御物。
驱使法器,傀儡,灵宠……都需要神识。
法器在手,靠的是法力与肉身。
法器脱手,则需要神识附加其上才能控制。<p>从某种程度来说,神识就像是从神识海当中分裂而出的一根傀儡丝线,负责操控修士一切离体法器法宝。
驱使的法器越多,对神识的要求就越是高,对法力的消耗也就越大。
故而,在抵挡了张秦法术后,柳元昊就立即收起了那能喷出黑色火焰的玉净瓶。
蓄力完成的柳元双手负在身后,他冷眼看着张秦。
头顶的玄蛟枪枪身上,那张牙舞爪的独角蛟龙缓缓蠕动,一股让人胆寒的压力随之而来。
“小子,拿命来!”
话音落下,那墨绿色蛟龙径直冲向张秦。<p>张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故意道:
“哎哎呀,我好害怕!”<p>柳元昊嘴角上翘,他自信满满站在原地,在他眼中,张秦已经被吓傻了。
甚至都忘记了抵抗。
张秦抬头。
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散落下来,形成了一根根或粗或细的光柱。
某些光柱里,有着肉眼难见银色光泽。
“吼吼——”
蛟龙怒吼之声传来。
“不可能!”
柳元昊瞳孔骤然一缩。
他眼中倒映着的,是僵在张秦身前一丈的蛟龙。
此时的蛟龙虽然仍旧狰狞可怖,但如同被神秘神秘力量定在了原地一般。
下一刻,蛟龙身体竟然分解成为了好几段!…
它本就是法力所化。
此时受到致命伤,自然也就随风烟消散了。<p>柳元昊注意到在张秦身前不远处,好像有什么极其细小,宛如蜘蛛网一样的小东西。
灵力所化玄蛟就是穿过那些东西才被切开的。<p>再仔细些,还能看到丝线穿过从林投射下来的光柱,偶尔反射出的光泽。
柳元昊双眼一眯,开口询问道:
“你用的什么法器?”
张秦:“关你屁事!”<p>当初掌门给了自己两件极品法器。<p>其中一件,是鎏银子母剑。
说起鎏银子母剑,张秦记得当时刘永堂悄悄替换了黑色盒子里面的东西,他以为自己不知道。<p>其实自己都看在眼中,只是没多说。
而另一件。<p>则是被银色丝线裹着的羊皮纸。
当时刘永堂说这羊皮纸叫做蟠龙图,乃是一件他师父用过的极品法器,威力不俗。
只是为了纪念师父,他就一直都没拿来使用,而是将其一直存放了起来。
没想到最后被自己得到了。
这银色丝线,实际就是捆羊皮纸的银线,闭关的时候张秦抽空试过鎏银子母剑和蟠龙图。
运气不错的自己碰巧发现这银色丝线真的吊!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完全不输给极品法器。
因为这玩意儿不需要法力就能趋势!
柳元昊双眼中轻视的神色也终于收了起来,他看着张秦:“有点意思,本少认可你了。”
张秦看着柳元昊,步步往前道:
“柳元昊,你青龙阁偷袭青云门,杀死我青云门掌门刘永堂,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就威逼利诱最终导致青云门覆灭,如今,竟然还想对我等青云门弟子赶尽杀绝。”
柳元昊竟丝毫不否认:“是又如何?”
张秦冷笑了一下:“既然是你青龙阁少主,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最新章节: 第521章 骨灵草 ( 2022-05-18 04:03:31)
更新时间: 2022-05-18 02:00:16
所以一番讨论之后,花主还是决定再看看,当然她如此决定也是为了给众女留一个消化信息的时间。
虽然皇甫冰漓她们都表示不在意忘情曾经的身份,但是这件事对于她们来说毕竟来得突然,花主以为还是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的。<p>只随后会议她便转移了话题,将外门之事告知北若三女,并且让北若别忘记每个月两次的特殊综合学校符箓选修讲课。
按着之前商定好的课程表也差不多快到时间了。<p>“关于沧海域的煞气净化进度如今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海底三千米之下的怨煞实力也比较强大,所以暂时我们是停止对于沧海域海底煞气的清理,改为建造沧海域海上灵岛,海上灵岛主要种植光雷火等属性的灵花异植,如此可以增强海上阵法的威力,也可以助力沧雷灵花潜移默化净化海底煞气,最重要是恢复沧海域的灵气。”
是的,原本沧海域灵气因为海底煞气原因基本没有,有也是带着的浓郁驳杂气息,全靠仙灵花圃释放的灵息维持,如今清理进度有了效果,当然这个灵气恢复也要行动起来了。
花主很快给众女重新布置了任务。
每日启灵依旧是日常,但是原本每日灭煞的轮流任务变成了每个人负责一片海域灵岛建设。
至于如何建设自己所在的灵岛那就完全由她们自己决定,时间也不限制,只要尽心就好。
这个任务比之前战斗任务轻松不少,众女都蛮喜欢的。
建设灵岛什么,听起来很有趣。
其实沧海域的灵岛恢复她们已经进行了一部分,就是没有这么正式而已,现在这个变成正式任务,众女不由都开始思考要如何建设自己负责的海域。<p>花主见状很是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总算不再是一开始她自己单打独斗的场面了。
不过,在修炼和战斗方面她还是让众女不要放松,现在前往大荒异界的传送阵已经开启,她们若是有空都可以去大荒鬼煞绝地历练一下,一方面帮助基地那边减轻压力,另一方面也锻炼自己的实力。<p>对此,最为心动的反而是年月。<p>只可惜……她不在任务派发范围内,她还得继续关禁闭。
一场会议结束,仙灵花圃的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不说黎小花出来之后得知第九忘情的震惊,就说花主回到书房打算画符的时候,之前会议一直处于诧异的系统终于回过神了。
“……花主,你早就知道花仙们的反应了?”
刚刚花仙们的反应和系统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样,搞得它原本害怕担心的情绪就好像是杞人忧天一样。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
“早知道她们得反应,花主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害得它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花主:“……”她为什么要早说,早些时候她也不想让第九忘情加入仙灵花圃好吗?
当然,花主不会告诉系统她现在改变想法是因为她想通了。
想通了关于第九忘情轮回记忆的一点事情。
都不用多说的,这情况看上一眼几人就大致猜到是个什么情况!
看这些凝练的力量只散不收、它本身又这么狼狈,显然是在关键时候被攻破出了岔子,其那一身还在快速消弱的气息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话音方落再见人影闪动、沈流君那泛着淡淡白光的身躯持剑而出,剑与人共同化作一道更犀利的白色残影、锋芒毕露直朝姥姥而去,一步三化、一往无前!
“还多说什么?除恶当需务尽,你们还不动手?”<p>声音方出,已然退到另外一边的萧沙也持刀猛冲,一脸肃然的杀意配上明澈的雪白长刀杀气腾腾,一靠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刀,霎时淡红刀气再现、一刀劈向姥姥头顶。
同一时间,董天乐的石破天惊混元掌已然出手,脸盆大小的蓝色光团中蕴含着的雄浑掌力排山倒海轰出。
与此同时,燕赤霞和寒雨、包括除了符篆也没什么手段的夏侯也齐齐一动就要出手。<p>此时,被破掉云雾大球后的姥姥突然动了!<p>却见它猛然往地上一缩,那已然原形毕露的身躯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瞬间缩入地面,沈流君犀利的剑气人影直接从他留下的衣服上一穿而过,本就破烂的衣服霎时如蝴蝶般被剑气撕得如飞舞蝴蝶般漫天飞扬。
下一刻,萧沙的刀气如天降巨刃,猛然落地间在地上劈出四丈鸿沟逼得沙土飞溅。
刀芒余势不衰还要入土之际,被随后而来的董天乐掌力撞上霎时溃散,而董天乐凝练的掌力被刀气触发后也轰的一下将原地轰出一个十丈方圆的大坑。
姥姥这一手逃命的绝技用的很好,原本剧情中靠这招逃掉了燕赤霞的轰击,现在又再一次救了自己一命!<p>始料未及的变故让萧沙、董天乐、沈流君三人都是一愣,正不知该怎么追击之时……
“想跑,把本姑娘伤到这个地步你还想跑,做梦!”
“叩天青应地灵·地火燎空·藏!”
带着几分怨念的声音传出一刻,随之而来的是法咒之声!
只见寒雨双手掐诀手上青光乍现往地上一指,原本阴冷的四周温度立时开始大幅度上升,而她本身除了手上以外其它地方也开始泛出淡淡青光。
虽然是同样的术法,可这一次的地火燎空并没有直接在地面现出火光,只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庞大热流力量在地底如江河般流转,所过之处那充斥在空气中的燥热让地面上的萧沙几个都能感受深切。
这一刻,寒雨的脸色从所未有的严肃认真、身上开始散发出的淡淡青光也前所未有的庞大,整个人真如同仙子一般美轮美奂。
滚滚热流深藏地下几乎笼罩了整个小山地域,初始时还只是提高温度、渐渐的就有红光开始从地下冒出来,只是透露出一点点就让四周温度再次提升,仿若火山爆发前的征兆。
都说女人记仇!<p>寒雨是灵门仙子、也是大离气宗术法仅存的硕果之一,更是名动天下的灵门三仙子之一,可还是没能逃出这句话的概括。
此时施法的她将自己的力量全数使出,透地而出的红光温度之高就连沈流君和萧沙、燕赤霞、夏侯、包括董天乐都忍不住为之心惊,飞快飞身站到地面一些枯枝树根之上。
此举虽然不能隔绝高温却也能降低影响,只是短短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萧沙几个倒是还好,夏侯和燕赤霞却已经开始额头滴汗热的不行,此时站在离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所有人的心里就只有一句话和一个疑问!
好强大的力量,以及——这千年树妖死了吗?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轰……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男女混合诡异声音传出,几人不远处的地面上灼热的尘土掀天而起。
沙土中,一个半人半树的怪物带着燃烧着一身的烈火从地下一下跃出,落地后就地滚了好几下扑灭身上火焰,随即身上长出许多细小触须将自己包裹成茧、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几人,尖声叫道:“燕赤霞要杀我我可以想得通,那个用剑的要杀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们……”<p>说着,其那一半树皮黑洞、一半人脸明眼的脸稍微一转,把萧沙、寒雨、董天乐、沈流君
四人都看了一遍,怨气冲天的尖声道:“我从没见过你们,也没害过你们,你们为何要和我作对?”
“你说错了”
姥姥话音方落,萧沙握刀的手臂轻轻一动、明澈雪亮的凝霜刀立时发出嗡嗡的声音指向它:“我们不是要和你作对,而是要杀你”
“这话不错”
沈流君第一次稍微认真的扫了萧沙一眼,因为武神空间颁布的任务的原因、千年树妖不管怎么样都得死。只是死在谁手中、最后那可能会有的奖励落在谁手里就很难说了……
“为什么?”
木藤大茧中,把自己包成一团隔绝高温的姥姥一对月牙犄角的发型早不复存在,此刻的它已披头散发狼狈无比,半边的头发都成了细小根须随着它癫狂的动作摇摆不停。
它气得浑身微颤的摇晃着,用男女混合的沙哑声音尖声道:“无缘无故你们就要杀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此时的它气极怒极却又无计可施!
千年以来,不管这里来了多少个道士和除妖人、不论对方如何强大或者弱小,它总能靠着一些谈判和试探手段或杀或避,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一见面连试探都没试探就直接打上门,还展现出从所未有的强大力量。<p>这一战它败的憋屈,本来只需要再过小半个时辰、它自问就能将好不容易分离出杂质的纯净鬼力和自己的妖力结合,成就前所未有的力量!
此举一旦成功,它相信以自己那时的力量绝对能轻而易举恢复先前被寒雨打伤的伤势,随后还能很快将已经被自己困住的白衣青年击杀,并炼化成尸将。
经过交手,它知道这白衣男子剑法武功十分厉害,一旦炼化成尸将,再配合自己那时的强大力量绝对能把一切对手碾压下去。可关键时候……这些人居然杀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死对头燕赤霞和另一个看起来胖却更具备威胁性的人类。
如今它先是关键时候被破功而导致鬼气妖力散离,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先前逃走更是惹得对方施法以高温将自身的千年槐树根烧成飞灰。
妖类修为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了根自然还可以活,但是此时强敌环伺逃无可逃,它就想死个明白!
它想不通啊!<p>为了成就空前力量,自己一生舍弃了满山的这么多分身和本体树干,到现在连树根都保不住……难道当真是天要亡我
“若是全取实银,得给我们钱庄几天准备时间,另外不知您打算将这些银子运到哪里,若是远的话,也需要提前联系镖局和马行……”<p>陆景打断了曲管事的话,直接道,“我要是今天就要提走,你有什么建议吗?”
“嗯,太平钱庄的确也提供类似的置换,我们可以将白银兑成黄金珠宝,乃至古玩字画这类更值钱的东西,不过价格的话大概会比市面稍低一些,而且说实话三百六十万两,就算换换成珠宝字画,也得好几车。”<p>陆景静静等着对方的下文。
果然曲管事顿了顿,就又接着道,“若是陆大侠还能信得过我们,我可以帮您将这笔钱兑成银票。”
陆景闻言皱眉,“这有什么区别?”
“有的,您且听我细说,我这次给您承兑的是面额为一百两到五百两的小额银票,也是市面上流通最广的太平钱庄的银票,而且是不记名的,认票不认人,几乎不会被追踪到。
“不过缺点也有,就是一旦丢失损坏,钱庄是概不赔偿的,毕竟我们没法验证主顾那边是真丢还是假丢,会不会有其他人捡到。”
陆景想了想,“那就换成这种无记名银票吧。”
“这样的话最多半个时辰,陆大侠您就能拿到这笔钱了。”眼见事情已经议定曲管事就打算亲自去为陆景取银票了。
但没想到后者却又道,“等等,说完了这三百六十万两银子的事情,接下来该谈谈丢掉的那二十万两了吧。”
曲管事微怔。
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陆景也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不会还想跟我说,这事儿跟太平钱庄无关吧。
“之前听你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荒谬,因为据我所知这半块儿玉佩南斋先生已经四十多年都没动过了,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必然也是太平钱庄这边引起的,只不过当时我还不确定这是钱庄内某些人的所为,还是你们东家的意思,所以我才决定亲自去跑一趟。”
“但在路上的时候有件事我就一直想不明白,还请曲管事为我解惑。”
“什么事情?”曲管事心下微惊,但还是沉声道。
“假如,假如曲管事你没有撒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偷到南斋先生手中的半只玉佩,又学会了模仿南斋先生的笔记,从而瞒过了太平钱庄,那我请问为什么到最后他却只从钱庄这边取走了二十万两银子。
“是于心不忍吗,还是良心发现,觉得还是要将剩下的三百六十万两银子留给南斋先生安度晚年,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只用拿个小头就可以了。”
曲管事哑口无言。
而陆景也接着道,“当我问了我自己这个问题后,就容易就会想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陷阱,没关系,你们大可以不承认,毕竟以上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我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公道自在人心,我只需要将你告诉我的这些‘事实’,还有我自己的猜想讲出来,再加上我现在在江湖中的声望,曲管事觉得其他人会怎么看太平钱庄?当他们想要存钱,尤其还是大笔银子的时候,还会首先考虑拥有百年声誉的太平钱庄吗?”
曲管事听出了陆景话语中的威胁之意,长叹一声,“那二十万两银子如今的确已经不在太平钱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太平钱庄的疏忽,这部分的损失也当由我们来承担。
“这样吧,老朽再多兑给陆大侠二十万两的银票,将南斋先生在我们这里的存银补齐。”
陆景知道这差不多就是太平钱庄的底线了,他倒是也想借着这事儿给自己也要上一笔巨额赔款。
但是江湖事说到底还是要讲一个理字。
关键还是他的手头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太平钱庄的确和先前袭击他的那伙人有关。
他可以找出先前曲管事所讲故事中的漏洞,以太平钱庄的信誉来威胁对方将那莫名消失的二十万两银子给吐出来,但是如果他再索要更多的封口费,那太平钱庄也可以反咬一口,说陆景是为钱诬陷。
那之后双方可就有嘴仗可打了。
当然,真要是不爽了陆景还可以掀桌子。
但他毕竟不是魔道中人,这里也不是美利坚的狂野大西部,说抢谁就抢谁,如果陆景近期内不打算改换阵营,那基本的规矩也还是要遵守的。
因此最终的解决方案就这么定下了,陆景帮寒山客拿回了他在太平钱庄的所有存银,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得起对面为他炼丹之情了。<p>至于寒山客是不是在别的钱庄还存的有银子,这些银子会不会被发现就不归陆景管了。
最后曲管事为陆景点出了足足一万张合计三百八十万两的银票。
又按照陆景的要求,给她兑换了价值七百两的珍珠,和一百两的现银,光是那些银票就整整装满了两只大麻袋。
好在这点重量对陆景来说倒是不算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青竹帮做脚夫的那段日子,一肩扛起一个麻袋,就大踏步的出门了。
而出门后陆景并没有着急回衡记棺材铺,而是先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放下了麻袋,之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黑猫,好奇道。
“你刚才从姓李的那家伙身上吸到的究竟是什么运气?”<p>按理说这家伙今天已经吃饱了,对于一般的运气兴趣也不大了,不过它倒是还记得帮陆景换命的事情,原本是盯上了福安公主。
但是陆景想着双方好歹相交一场,而且福安公主和顾采薇的关系也不错,还是没忍心下手,直到在钱庄又碰上李观石,黑猫的反应变得很强烈。
于是陆景就开口又喝住了要出门的李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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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之巅,山石震荡,树木瘫倒。
猿妖群发出各种慌乱的叫吼声。
温仁明一马当先脚踏祥云,直接杀向山巅的三阶猿妖。
刘明道也是紧随其后,两手持着一个绿如意和小鼎。
最后,便是温知礼与其他四人追随在左右。
至于剩下的修士当中,筑基修士冲杀上去,毫无停留。练气弟子则是原地不动,呆在了阵法之中。
见得外间的这些修士杀来,四只三阶猿妖立即率先冲上前来。
温仁明再次放出剑胚,直接一次性的拦住三只三阶猿妖。
那三只三阶猿妖见得温仁明这个罪魁祸首,立即大吼一声,双目通红的冲了上来。<p>刘明道连忙抛出一张符篆,一道惊神符立即攻向其中的一只三阶猿妖。
见得那猿妖定住之后,立马再抛出青炎玉鼎将其收入其中炼化。
其余的猿妖见状,立即宛若疯癫般的攻向刘明道。
其中一只更是举起好几丈高的巨岩,猛然砸向刘明道。
奈何在刘明道头顶出现一个绿如意,散发出一道绿色光幕,将其保护了下来。
这时,一道庞大的剑影也是立即将两只猿妖拦住。
第四头三阶猿妖见此,立即朝着刘明道攻去。
只是刚刚冲出没多远,五道人影却将其围绕起来。
“吼..!!!”
见得五名筑基境修士竟然敢拦下它,这只三阶猿妖立即捶胸怒吼。
温知礼等人一脸惨白,显然如此近距离下还是难以抵达这一声怒吼。<p>不过几人的都筑基中期修士,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知华、知英、知英立即各自唤出一把飞剑,骈指一引,三道剑光立即攻向那猿妖。
刘求道更是面色一肃,挥手抛出六七张符篆。
那符篆飞向那猿妖,在空中散发灵光,变为一道道猛烈的法术。
只有温知礼站在原地,身旁没有一件法器,也没有施展一道法术,看似在发呆一般。
三道剑光一闪而逝,瞬间就斩到三阶猿妖的身上。
铿!!!<p>几道金铁交加的声音响起,那猿妖被飞剑斩过的地方出现几道白印。
轰轰轰轰!!!
几道法术轰然炸响,猿妖立即伸出长臂抱住脑袋。
等到烟火散去,猿妖立即将长臂重重的砸在地上。
“吼...!!”
猿妖长啸一声,猛然越过几十丈的空间,朝着温知礼扑去。
它庞大的身形上,银光闪闪。
无论是飞剑还是法术,都未能打破他那如铁石般坚硬的身躯。
温知礼紧紧的盯着眼前气势汹汹扑来的猿妖,忽然间想到了当初斑斓青虎向他扑来的瞬间。
心神之中一朵洁白的莲花忽然生出。
眼前的斑斓青虎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呼...”
温知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双眼逐渐恢复清明。
他刚刚竟然被那三阶猿妖的一身凶意所震撼,差点陷入了幻境。
但就在温知礼醒来之际,忽然听得远处一身惊呼。
“知礼!!!”
知青面色苍白的猛然发出一声惊呼。
温知礼抬起头一看,立即见得那三阶猿妖已经来到他身前,挥动着如铁石般的臂膀,比人头还大的铁拳瞬间砸向了他的头颅。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来不及躲闪。
几日之后,青霞峰山巅。
“此次大战,家族折损多人。家族势力衰弱不少,尤其是老一辈的修士几乎全部阵亡。就算幸存下来几人,也是时日无多。
新一代的家族弟子当中,更是有不少弟子受伤。一旦再有妖兽围攻,恐怕我们只能放弃这片族地了。”
温知华族兄面色沉重的看向众人说道。
“不行!我们为了这片族地,从南云州跑到这南荒,更是耗费了大量的财物和物力才终于占领这片族地。
若是放弃的话,族人们又该到哪里修炼?”
温知英族姐面带焦急的说道。
另外一边的温知文面色苍白的摇摇了头,有些虚弱的说道:“可若是有妖兽攻来,我们拿什么抵抗?<p>此时最重要的务必是保存温家实力,只要有族长这个凝脉期的修士在,我们就能找到其他的容身之地。”
“不对!”
温知青靠在温知礼的身上,同样虚弱的摇摇头道:“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去南荒深处巡视妖兽的迹象。无论我们要不要撤离,我们都应该先了解清楚妖兽的动向。”
温知华族兄听后,看向众人点点头:“没错!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便是派人去巡视妖兽的迹象。
若是有妖兽汇集成群,便要提前消灭。若是不敌的话,也要先想办法看能不能引走。
若是有大批的妖兽不管不顾的直冲我温家族地,等那时再决议要不要撤离。”
温知礼在旁已经听明白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他扫眼一看,便扭头看向族兄温知华:“知华族兄,如今家族中情况比较好的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家族还需要你来坐镇,巡视妖兽的任务便交给我吧。”
温知华族兄点了点头,也明白温知礼的确是最符合这个任务的人选。
他看向温知礼开口道:“既然如此,知礼便立即前去吧。”
温知礼看了看知青,便立即脚踩五色祥云,向着外间赶去。<p>他的手中有三家之人汇聚的这南荒的地图,任何有危险的地方都被做了标记。
只不过这地图只有这南荒一小片的外围,在南荒深处探查的地方就很少。
他刚刚凭着地图来到距离温家族地一千里远的黑虚山,便果然发现有妖兽正在聚集。
幸好此时数量还不多。
他来不及细想,几立即唤出飞剑。
“去!!”
两头二阶妖兽和二十几头一阶妖兽,在他的五把飞剑之下立即全数斩杀。
随即,他又是带着飞剑开始清理周围的妖兽。
凡是有妖兽汇聚在一起,他便不能放过。
几日之后,这黑虚山附近的聚集妖兽都被他清理干净。
而此时,知青也是从族地赶了过来。<p>“你怎么来了?可是族中发了什么事情?”
温知礼正在山上打坐回复法力,便见知青驾着祥云落下。
知青摇摇头道:“族中无事,弟子们都在治疗伤势。我只是担心你这边应付不过来,便过来帮你瞧瞧。”
温知礼开心了笑了笑,伸手牵着她的手,让她依偎在他肩膀上。
而这激射出的七根竹矛,竟齐齐飞向北刀山刀镰居士王傧的方向。
王傧正诧异,突然发觉后背一凉,一股滂湃的拳意朝他奔涌而来,直击他的后背。
对他同时出手的,当然就是灵动湖谢琨,而这一招已经与灵动湖素来以灵巧诡变的手段有所出入,这一招大开大合,虽然是在夜幕重重下,但施展开来绝不比灵动湖蔚然起伏的波涛逊色。
“哼,果然是你!”
王傧一声冷哼,面对谢琨与黑袍人的夹击,他选择率先一个侧身,躲过飞掷而出的竹矛,左手抬臂一绕,顺势拿捏住谢琨的单手手腕,一个翻转,将谢琨转到了迎面而来的其他竹矛上。
王傧这招以彼之手功敌之短实在使的巧妙,谢琨如此也只好暂时闪身,放弃了与黑袍两面夹击的机会,长跃到一边,暂时屏气凝神,寻找王傧的另外破绽。
只听吱嘎一声,黑袍人影一闪,晃动到了两人的眼前,同时那遮盖清亮如明珠的眼眸再度被黑袍覆盖,那片竹林中的光泽再度黯淡。<p>看不清眼前,只听一阵嗖嗖声,王傧知道那如附骨之蛆的黑袍人又朝着他这面逼近了,但王傧却不惧怕,脸上更是自信的冷笑。
只见他大喝一声,单手拎起插在地上的一根残破竹矛,以此作刀,刀势凶悍凌厉,一刀劈斩,便宛若蛟龙游海,刀上的罡气掠出,在地上划过一道刺眼的痕迹,蒸发出一抹亮丽白光,借着光线,他正好瞧见黑袍人的位置,以藏刀术悍然出刀在不可揣度的角度。<p>轰的一声,王傧的面前传来一阵炸响,很明显,这样的打击感,那竹刀是完完全全斩在了黑袍人 的身上,绝不会偏。
但王傧的虎口却被震的发麻,这一刀劈斩下去,给他的感觉不像是砍到了任,反而像是撞上了一块铁板,或者是一具青铜大鼎,让他有一种蝼蚁撼大树的感觉。
莫非这人……这哪一门派的外炼高手?
只是外炼再如何,也不见得能用血肉之躯硬抗下他这一刀北刀山绝学蛟龙游海,虽说用的不是北刀山标配的重刀,但到了他王傧的境界,就算是一根鸡毛掸握在手里,一招挥杀出去也能做到以柔化刚的境地。
这竹刀握在手里,说实话份量不小,王傧左思右想,实在是难以思量到,他北刀山究竟是得罪了哪位肉身成圣的大能,这样的愁怨,作为北刀山的二把手,他岂会不知?
纵然心中有千般念头闪过,但这也是一瞬间的事。
一刀不奏效,王傧悍然身退,避开五尺的身位距离,而那黑袍人受到这一刀,似乎也不好受,呆立在原地,似乎是在喘息,但空气中却传不来他的呼吸声。
如此内力,看来此人在内功造诣上也是卓绝,而不是单一的外炼巅峰,十分难缠啊!
但令王傧诧异的,是那黑袍人每次出手都极其的不连贯,和上次一般,一次出手后边总要停顿个几个呼吸功夫。
但王傧却不敢大意,因为在他的身后,在那片竹林中,此刻还暗藏着一位夺食的猛虎,谢琨!
谢琨虽有疑虑,这黑袍人既然是追杀王傧,为何突然停滞?但他也知晓,王傧这全力的出刀,已然耗尽了自己的精气神,刀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字,搏!出刀后刀势磨尽,其身必然会留在一个虚弥的状态,这便是他一直等待的机会。
灵动湖最为擅长的点穴功夫,在这黑暗中因为视线的缘故受到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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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但灵动湖的绝学还有一套灵湖剑法,正适合在此等狭隘的环境使出。
谢琨也随后挑了把细长竹节,权当竹剑,几道破空声袭来,竹剑飞舞,宛若这丛林中的竹叶青,朝着王傧的喉咙撕咬去。<p>蛇,性冷,乃是极端的报复生物。
此刻谢琨便是如此,王傧要杀他,他便要杀王傧,这是没得商量的事。
他目光一冷峻,竹剑划过一个清亮的角度,朝着王傧的脖子抹去,但他当然不妄想这一剑可以得逞,倘若如此,王傧实在是不值得他当作对手。<p>尽管胸中刀意已尽,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不仅没有让这位北刀山居士退缩,反而让他衷心升起怒意,拼死一搏,这本就是一个刀客在决定握刀后刻在心底的顽强意志。
砰的一声,轻微而不刺耳,就像是竹节从中断裂的声响。
但显然又不是,竹刀和竹剑相交,都没有因为碰撞而破碎。
两人用的是巧劲,别看只是这轻微的碰撞,其实刀剑之下,有几十道真气还暗流涌动,王傧自知刀势已尽,便没选择再以绝戾的刀法相杀,而是转用柔刀,想借此转换到与谢琨内力的对决上。
但他殊不知,这也恰巧落入了谢琨的下怀。
灵动湖对于柔剑,细剑,敏剑,转剑的把控,远比北刀山来的广阔,剑在灵动方面,本也是优胜于刀的。
谢琨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转瞬间起手,下腕,斜刺,上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但王傧只感觉到,谢琨的竹剑好似变成了一条毒蛇,就这么缠绕在他的竹刀上,随着那竹剑无声息的吐露几声低鸣,那碧绿的毒蛇就恰好窜到了他的胸前,蛇口一瞬间咬在他前胸的巨阙穴上。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受顺着心脉延缓下去,王傧立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唯一的疏漏便是,是他没有料到,视线的阻碍纵然让谢琨使不住点穴的剑法,但一旦被近身,两人只相隔三尺的距离,那王傧的周身穴道便如同脱光了衣服站在谢琨的眼前,教他想刺哪便刺哪。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闷没有动静的黑袍再次传出躁动,整个人在空中掠起一道弧线,和谢琨形成掎角之势,那双雪白的手掌,在黑夜中显得尤其瘆人,眼看就要顺势按在王傧的后背。
然而王傧此刻因为被谢琨点穴剑刺中的缘故,全身酥麻,竟完全躲不开这一掌。<p>眼看北刀山刀镰居士就要命丧此地,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炸响,原来是一道平地惊雷,怒雷响起的一瞬间,点亮了竹林周遭,照的那一方天地三人通体雪白。
而这个时候,谢琨握剑的手一个哆嗦,因为他再次近距离的看见了那尊神秘的黑袍,以及黑袍之下的那双宛若明珠的眼睛。
不,不能说是宛若,那人的眼球上,就活生生镶嵌着两颗夜明珠,在此刻的黑寂夜里发出惨淡的光亮。
紧接着,又是一道怒雷,同时还掀起一阵狂风,将那人的黑色衣袍完全掀起,谢琨与王傧此时两人是面对面,但他们同时从互相的眼眸中看出了震惊,还有讶异,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绝望。
因为他们发现,那黑袍之下,有一道被撕裂的伤疤,正是王傧的竹刀所致。
但伤疤之外,是凄寒的,宛若白骨排列的精钢,这根本不是人,这黑衣袍只是遮盖,黑袍之下,这是一具金刚不坏的傀儡。
认识到这一点,已经迟了,王傧苦笑一声,而黑袍傀儡伸出惨白的手,那手上明显沾染着什么毒药,正如一把亮白色的尖刀直捅王傧的心窝。<p>王傧几乎已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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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等死,但就在这时,一道罡风从竹林后爆裂,正中那傀儡的头顶,紧接着便传出一声高喝,道:“贼人莫走,休要张狂!”
王傧闻言,眼中终于涌现一丝希望,竭尽全力的望向来人。
在一片轰鸣中,竹林应声倒向两侧,空中那人落地一掌,踩地一踏,转身又是一套虚弥连环掌法,气罡环绕,连续将那黑袍傀儡打的败退两丈的距离,毫无还手的余地。
这样的威势,这样的掌法,似乎光凭声势就已经能够判断出来人了。<p>长身玉立,一袭白衫,在那夜明珠的光华下,显得正气凛然,一抹胡须,霎时间又是一道风雷。
此人正是侠义堂堂主,赵保佃。
谢琨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和绝意宗的人一起往南边去了?”
赵保佃在黑夜中深深望了谢琨一眼,冷笑道:“往南边?如此岂不是就中了你的诡计?那北刀山的道友,只怕今日注定要死在你的手上?”
谢琨厉声道:“你也怀疑我?”
赵保佃一抹胡须,坦然道:“从你提出要主动追击,兵分三路的计策时,我便已经有了疑虑,我想当时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人,便是那湖海院的山平剑客,也与我一样料想。”
“只不过我给了他点暗示,示意他先别抖落出来,不然又怎能眼见如此景致?又怎会钓到你这条藏在身边的大鱼?”
谢琨斥责道:“一派胡言,你说的我根本不认,我只是觉得这个计策可以施行,你们也是一致商量过的!”
赵保佃撇了一眼谢琨手上的住剑,道:“这怎么说?”
“那还不是因为王居士先怀疑我,自保而已。”
王傧怒声道:“明明是你设计要坑杀我,这会儿你还在狡辩?”
岂料到此刻谢琨同样吹胡子瞪眼,怒声斥骂道:“老匹夫,你放屁!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谁好端端的怀疑起自家人来?”
“再说我要杀你,刚才我就动手了,还会看戏一般等着那傀儡近身,再看赵兄来救你?”
王傧闻言一愣,他突然发现谢琨说的好像有道理,的确是自己太激进了些。
这个时候,谢琨又对王傧道:“你说我提出来的这个计策就是要针对你北刀山,我再告诉你一点,老夫也不怕丢人了!其实这计策压根儿不是老夫想到的,老夫只是一介武夫,没那个聪明劲!此乃我门下一位叫陈满的小子想出来的!”
赵保佃与王傧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那这个在哪里?”
“额……他在……他在……”
谢琨转身瞪了王傧一眼,骂道:“你个傻子,你忘了?他不是就在我灵动湖弟子其中,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当时的黑袍还是他望见的,你们又怀疑他?”
“黑袍……”
赵保佃猛然回头看向竹林深处,那黑袍人呢?根本不见那黑袍人的踪影,看来是趁着三人交谈之际跑了。
王傧开口道:“实在没想到,那黑袍人居然不是人,而是一具傀儡?”
赵保佃惊道:“傀儡?”<p>他忽然郑重看向谢琨,沉声道:“既然是傀儡,总要有人操控,而且距离这里一定不远……”
谁又能恰巧藏在暗中,时刻知晓王傧谢琨二人的踪迹,并利用二人的隔阂设下这勾心斗角的一幕自相残杀?
谢琨沉默了,只因为他心中也有了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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